第二天清晨,我打著嗬欠騎馬走在回營地的路上,隻想快點回去睡個回籠覺。昨天晚上一直搞到午夜一點鍾才睡,清晨又被阿加恩德從被窩裏拖出來去練劍,實在是困得慘了。不過身體雖然十分疲倦,但我的心情確卻出奇的——非常愉悅。練劍之前就已經把修斯特叫醒,讓他天亮後拿著我畫的圖紙去找匠人照著做了,回去的時候應該可以看到成品。高橋馬鞍和裝在騎手鞋後跟的馬刺是不大可能了,做這兩種東西太過費時費力,不過有了雙邊的馬鐙、耳塞和眼罩,雖然不敢說騎兵聯隊就此能與獸人的狼騎兵匹敵,但至少也有了一戰之力。有了這樣一支可用的高速機動戰力,獸人想再像以前那樣騷擾襲擊我們,等待著他們的就隻有滅頂之災。想到這裏,我把眼睛瞄向一旁的安德列,嘴角微微一笑,這家夥看到那些東西,會露出怎樣的驚喜表情呢?
我正想到得意處的時候,格裏安突然用馬鞭指著大營方向道;“少爺,您看那是怎麼回事?”我聞言抬眼望去,隻見大營的西北處閃現出一絲絲火光,隱隱間仿佛有股喊殺聲傳來。那些火光不斷擴大著範圍。轉瞬間就彙聚在處,一道巨大的煙霧騰空而起。
“不對勁!我們快點回去!”我連忙催馬加速向營地方向馳去。由於阿加恩德擔心被那名獸人劍聖察覺到行蹤,所以我們練劍的地方離營地非常遠,即使我們三人一路快馬加鞭的疾馳,仍舊花了十多分鍾才回到大營處。因為獸人的騷擾,這幾天遷徙隊伍沒有像以前那樣各自紮營,而是緊緊團在起,以方便軍隊的保護。因此大營裏帳篷密密麻麻,毫無章法的密布在一起。我們不得不放慢速度,七轉八繞的向自己營地的方向前進。此時這裏麵人聲鼎沸,所有人都從帳篷裏跑出來,麵帶驚慌的看向西北處。我一路抓了幾個人問話,卻沒人說得清那邊到底出什麼事了。好不容易來到自家的營地,卻見比爾迎上來帶著哭腔說道;“少爺!修斯特管家他受傷被人抬回來了!。”
我吃了一驚,急忙衝上去抓著他的手臂問道:“是怎麼傷的?嚴重不嚴重?請了醫生和祭祀了沒有?”
“我聽抬他回來的士兵說,狼騎兵襲擊了西北方的營地,修斯特管家不知道什麼原因跑到那裏,被獸人在背部砍了一刀。”比爾語無倫次的答道;“塔克醫生和祭祀已經來了,他們正在裏麵給管家治傷。”
我這才舒了口氣,砍在背部的話應該不是什麼要害,有不塔克這樣的名醫在,應該不會有事.斯特肯定是為了我吩咐的事而跑到那邊去的,如果他因此出了事,我可能一生都無法諒解自己,想到這裏我暗暗苦笑,不知道從何時起,這裏的人和事已經悄悄地,在自己心中占據了一塊不小的地方,自己再也不能把他們當作與己無關的存在了,而修斯特這位亦父亦仆的管家,則是與我感情最深的人。
“西北角不是停放糧車的地方嗎?那裏應該是被重點防守的地方,怎麼會被狼騎兵偷襲了?”我一邊問著,一邊風急火燎的向修斯特的帳篷走去。
“聽說是有些貴族但心自己的安全,私自把自家的私兵調了回去,結果防線出了漏洞,被獸人們鑽了空子,光是載著糧食的馬車都燒毀了好幾百輛呢!”
這些該死短視的貴族!我咒罵著走到修斯特的帳篷前,掀帳而入後一看,才發現修斯特的傷勢要比我想像的要嚴重許多。隻見修斯特緊閉著雙眼,滿身是血的俯臥在床上,全身肌膚呈一種詭異的醬紫色,背部長達半尺的傷痕令人觸目驚心。塔克醫生正滿頭大汗的給他清洗著創口,幾個祭祀則在一旁不斷加持著神術。我轉頭吩咐比爾去拿一瓶魔法傷藥來後,走到塔克身旁剛想問話,卻見他做了一個有事等會再說的手勢,我見狀連忙禁聲站在旁邊等候。過了一會兒,塔克清洗完傷口,把比爾拿來的不死鳥之血均勻地倒在傷口上,接著那道創口開始以奇跡般的速度複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