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謹頭也沒回,嗓音微啞,“不需要,謝謝。”
這人有些奇怪,看著不安好心,哪有人會這麼問的?
眼前有些模糊起來,宋謹不禁在心裏想道:那人到底給原主下了什麼藥?為什麼如此難受?
身體湧上濃烈的熱潮,宋謹彎腰扶著周圍的東西,晃著腦袋想保持清醒。
【宿主,你沒事吧?】炮灰係統一陣擔憂,【宿主,禁止使用外掛,抱歉,我幫不了你。】
禁止使用外掛,就是禁止使用宋謹本事的力量,還有係統的力量。
宋謹在這裏就是個普通人。
宋謹微張著唇悶哼一聲,「沒,沒事。」
應該能抗過去?或者是,找個人解解藥?
宋謹正在胡亂想著,他知道這樣不對,但陌生的情愫讓他難以抵擋。
肩膀被人攙扶住,腰上被一條胳膊圈住,“先生,或許你需要去醫院?”
宋謹還沒來得及答話,就被炮灰係統否決,【宿主,不能去醫院。如果去了醫院,就打破了規矩,要按照劇情走。】
宋謹輕輕抬了一下眼皮,「按照劇情走?」
如果按照劇情走,他豈不是還要和白宴和白宴的白月光繼續糾纏下去?
如果按照劇情走,他是不是還得回去那個會所裏繼續當陪酒?
眼底流露出一絲抵觸的情緒,宋謹臉色微沉。
炮灰係統知道宋謹心裏不願意,言語加快說完,【宿主除去不能使用外掛外,還得按照劇情走下去。】
怕被宋謹罵,炮灰係統說完後,就瞬間離線。
宋謹被炮灰係統這個騷操作給弄愣住了,身形微頓。
“我叫青歸,你呢?你叫什麼?是住在這裏嗎?”青歸掩下眼底裏的情緒,輕聲詢問道。
宋謹呼出一口熱氣,腦袋有些迷糊,“宋謹,不住在這裏。”
宋謹?
青歸流露出一絲驚訝的情緒,很掩藏起來,“我住在這裏,就在東門前麵那一棟。那麼宋謹,要去我家嗎?”
“什麼?”宋謹迷糊了一瞬,去思考青歸的話。
青歸這個名字?聽起來怎麼有些耳熟?
還沒等宋謹仔細想,就被青歸帶去了他的別墅裏。
“等等……”宋謹被按坐在柔軟的沙發上,微微往後靠著,嘴唇微張。
還沒來得及起身,唇邊就被微涼的東西給覆蓋。
低眸望去,是一個水杯。
青歸半跪在宋謹身側,修長的手指握著水杯遞在他的唇邊,嗓音柔和,“喝點水,對你來說應該會好許多。”
宋謹低頭,張唇喝掉杯子裏的水,水順著喉管滑落,喉結滾動中帶著無盡的誘惑。
青歸眸色晦澀起來,手指觸碰到那滾燙的肌膚,微不可察瑟縮了一下。
等水杯裏的水喝光,青歸站起身盯著沙發上快要被情潮淹沒的人,“宋謹,我在雪月廳見過你。”
雪月廳,就是宋謹陪酒的那個會所。
雪月廳雜亂而糜爛,能進雪月廳的人都是有錢人,有權有勢。
玩的花,玩的大。
像雪月廳這種地方,青歸很難想象到,像宋謹這樣的小白兔,能在裏麵安然無恙。
聽說被白宴給包養了,被白宴帶回別墅養起來。
外麵都在傳,白宴重新遇到了一個一見鍾情的人,養在別墅裏連人都不許見。
青歸把水杯放下,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偏頭看向宋謹,“宋謹,你喜歡白宴嗎?”
迷迷糊糊之中,那聲音如同來自於天邊。
宋謹隻聽到了“喜歡”二字。
喜歡什麼?
什麼都不喜歡。
宋謹搖頭。
青歸朝他走過去,彎腰盯著滿麵潮紅的臉,那雙眸子很漂亮。
漂亮得像是天上的星星,初看時好似在發光,細看下才知道死寂漠然一片。
抬手撫摸上冷硬的眉眼,青歸輕輕開口,“宋謹,需要幫忙嗎?”
“幫……什麼?”宋謹完全失去了理智,反應慢半拍下意識回答。
明明身中情潮,滿麵春風,眼眸洇著一層水光,看起來無辜之中誘惑不已。
膚色不是很白,渾身充著一股野性。
這股野性,引發一個人的戰勝心,想去征服這個人。
奇怪,明明不是一樣的氣質。
白宴到底是真的在找替身?還是從心底裏已經被宋謹給吸引住了?
乖巧,漂亮。
“我覺得……”宋謹輕吟一聲,眼睫顫栗,“需要冷水。”
“冷水可救不了你。”青歸神色帶著一股欲望,雙臂撈起宋謹往浴室走去,“但我可以幫你。”
誰不喜歡這樣的宋謹呢?他也不例外。
——
“等……唔……”浴室的水溫升高,就連肌膚上的溫度也在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