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時三刻,月亮隱匿在雲層後麵,隻有路燈在辛勤的工作。
柳青清剛下班,正沿著河邊安靜的水泥路走回自己的出租屋。
她看著遠方在深夜中依舊熱鬧的高架橋,一時無言,心中隻有勞累了一天疲憊的情緒。
水泥路的右邊是一排三四層的老舊房子,都是租給那些外地來務工的人的。
此時大多的人家已進入夢鄉,準備明天早起繼續做這一天又一天枯燥乏味的工作。
隻有零星幾戶人家亮著燈,
幾條街之外車水馬龍的商業區卻與這處靜謐截然不同。
五彩斑斕的霓虹燈,潮流的服飾,嘈雜的人聲無一不在宣示著夜生活正進入高潮。
河邊安靜的水泥路上闖入一陣踉踉蹌蹌的腳步聲。
【來……了?】柳青清皺眉朝聲源處看去。
一個醉鬼出現在一條丁字路口上。
柳青清趁那個醉鬼還沒發現她,走到路燈照不到的陰影處。
醉鬼朝柳青清的方向走來,柳青清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
在醉鬼走到身邊時,柳青清的心髒緊了一下,腳步無聲的往前踏了一步。
一隻手突然握住了柳青清的手臂,隨之而來的是黏糊的淫笑。
“嘿嘿嘿,小妹妹大晚上去哪裏啊,和哥哥去玩啊……”
柳青清咬緊牙齒,猛地甩手臂。
“哎!別走啊!一起去玩啊!”
醉鬼死死扯住柳青情的手臂不讓她掙脫。
他微微甩了甩頭,腦袋處在清醒與模糊的狀態,但也清楚的知道眼前的女孩是他蹲了幾天的人,不能讓她跑了。
柳青清腦中隻有一個念頭,【跑!快跑!】
突然閃過一個念頭,還沒想到更多,行動便快腦子一步。
柳青清朝對方緊抓著她手臂的手咬去。
醉鬼吃痛,手下意識鬆開了,另一手一巴掌往柳青清頭部拍去。
柳青清被拍到了地上,耳朵嗡嗡響。
但是腦子的念頭沒有消減半分,她吃力的往前爬去。
醉鬼怒從心來,疾走到柳青清身邊,一把薅住她頭發。
“賤人!竟敢咬我!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氣!這麼晚還在外麵裝什麼貞潔烈女!”
說罷,醉鬼便把嘴湊了上去。
柳青清側頭躲過,醉鬼就湊到她脖子上。
柳青清餘光瞄到醉鬼湊過來的脖子,張嘴就咬了下去,也不管咬到哪個部位,咬住就死死的不鬆口。
醉鬼立馬嚎了起來,可任憑他怎麼推柳青清都不能解救自己的脖子,反而牽動了被咬住的肉,疼得他生理淚水都流出來了。
一陣慌亂的腳步聲出現在腦子不清醒的兩人的耳朵裏。
柳青清被一雙手扶住並順勢被攬入懷中,溫潤的聲音自耳邊傳來,“青清乖,鬆嘴。把人咬死了還得負過失殺人罪呢。”
柳青清的腦子有一瞬間的放鬆,聽到他的話腦子裏無意識的蹦出一句話。
【如果他死了,我去坐牢也不是不行。】
“青清!我是白塍(chéng)遇!別怕,我在呢!”
白塍遇輕輕拍著柳青清的肩膀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