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八點整,黑色的頭像再度出現:1402號柳女士出局。
短短幾個字,卻讓我後背一陣發涼。出局意味著什麼?我不敢細想。
發送了條短信給毛同學去,我孤身去了1402。
門虛掩著,外麵很整潔,隻有一雙女式拖鞋擺在門口,看上去還沒有別人拜訪。
我向門口拜了拜,心中暗道:對不起,打擾你了,隨即推開了門。
走廊上一塵不染,幹淨的有點像是刻意打掃過的樣子。但現在不是深究的時候,我快步走到臥室,推開門走路進去。
嘔!盡管我做足了心理準備,但眼前的景象還是讓我差點吐了出來。
一個肥胖的中年女士表情扭曲的躺在床上,身上有多處傷痕,眼睛睜的大大的,不對,應該是眼眶,因為裏麵沒有眼球,嘴巴被針線縫合,看上去怪異極了。
我打開門窗,喘了好久的氣才緩過神來,而後不斷給自己心理暗示無視掉屍體,細細翻找房間,不出我的意料,在衣櫃深處,我找到了想要的東西。
門外已經聚集了很多人了都在七嘴八舌的討論,但他們沒有進來,因為我拜托毛同學幫我攔住他們。
眼看東西已經到手,我發了條消息讓毛同學放他們進來,自己則躲到衛生間裏,等到好幾個人進來,沒人注意我的時候,我從衛生間裏出來,裝作剛來的樣子。
進來的有三男兩女,我將目光投到三個男人身上。
死去的柳女士體型不算小,要殺死這樣的人,需要不小的力氣,那三個男人中有兩個比較符合,一個是1152的陳屠戶,又矮又胖堪比一座小山,還有一個是1376的詹男士,183的體育男,也有可能。
見我打量著他們,那陳屠戶當場就怒了,斥責我:“看什麼看!你他媽不會懷疑老子吧。”
我聳了聳肩,表示自己隻是隨便看看,然後移開了目光。
第三個男子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和他出去說話,這個人我沒什麼印象(主要我平時也不經常出門,不太了解)
這人不會看出來我的身份了吧。我想,還是先過去看看吧,如果他是狼且確認我的身份,就沒必要和我溝通了,溝通下總沒壞事。
走出門外,我發了條消息告訴毛同學,讓她幫我留意下裏麵的情況便去和那男子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談話。
那男子開口道:“朋友,我是常先生 我看你的樣子,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麼,能不能和我交流下。”
他的眼神看上去非常真誠,但我還是保留了點心眼:“不太清楚,我也剛到案發現場。”
常先生:“朋友,我看你不像壞人——從你打量那兩人的眼神中可以推斷,這樣吧,為表誠意我先說我知道的東西。我在房間裏找到了一張紙條和一本——嗯,紙條上有一句話:‘我身旁的座位空著,大多時候。’”
他隱瞞了什麼東西,我沒有追問,他也沒有完全相信我,可以理解,他前麵分享的消息紙條應該不假。但他這句話不同於我之前看到的消息,沒有直接的人物信息,看來要和他手裏的一本什麼東西對照起來,才是有效信息。
既然他也透露了點,我也得表示下。
我:“我在死者房間裏也找到了點東西,也有張紙條,上麵是:‘他寄希望於我,也失望於我’”
常先生:“紙條在你手裏麼。對於這個他,朋友你怎麼看。”
我:“我的推測是我們處於一個角色扮演中,他可能是遊戲的主持人,看著我們完成這場遊戲。”
常先生的紙條告訴我,他的身份可能是學生,他的位置經常空著,又需要心理醫生,難道他有什麼精神疾病?他從樓上一躍而下的原因是什麼?以及到底什麼是遲到的正義?許多謎團在我的腦海中飄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