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男人身上溫熱清冽的氣息,秋禮禮身體驀地一顫:
“好像沒有那麼..那麼快。”
宋鶴鳴對這個似乎回答不太滿意。
他偏頭用鼻尖蹭了蹭秋禮禮的耳垂,弄得她格外發癢。
秋禮禮別過頭,想要避開,直到宋鶴鳴突然吮了一下她的耳垂。
她渾身一僵麻,捂住宋鶴鳴的嘴阻止了他下一步的動作:
“不要再留吻痕了,你都知道吻痕難看,為什麼還要吸?”
“我爸爸在家,很容易看出來的。”
宋鶴鳴眼神無辜又浪蕩,被捂著嘴,他低沉的聲線有些含糊不清:
“因為想留記號。”
短短幾個字,散發著無盡的深意,跟隨他的吐息,平白讓秋禮禮的掌心溫度都往上升了好幾度。
秋禮禮鬆開手,認真地看著宋鶴鳴:
“就算我和小景沒有婚約了,我爸爸可能也不會同意我和你..你明白嗎?”
秋長明似乎對宋鶴鳴有些偏見,還有他的母親。,
秋禮禮不知道該怎麼表達。
宋鶴鳴似乎能明白秋禮禮的欲言又止指的是什麼。
他點頭,看起來乖巧,實際語氣有些不同尋常:
“沒用的,誰都阻止不了。”
秋禮禮看他眼神較真,聲音忽而軟了一些:
“先不說這些,我還要回家的。”
她從宋鶴鳴手臂下鑽了出去。
開門的時候又回頭看了宋鶴鳴一眼,上挑著眉眼笑眯眯地揮手說:
“宋總,明天見哦。”
宋鶴鳴看著秋禮禮窈窕的背影,在原地站了會兒。
他雙眼瀲灩,帶了幾分水光。
回過神後,才依靠在椅背上輕笑一聲。
秋禮禮隻需要隨意一個眼神或者動作,就足以勾起他一切不該有的遐想。
-
月色誘人,灑到謝家花園裏時,花香也變得更加馥鬱。
社會萬年不變的定律,不同的人劃分不同的階級。
而人類等級在上流社會劃分的最為明顯。
謝思姍所在的謝家宅邸,燈光熠熠。
謝家當年在宋氏集團入的股現在還有一成。
謝思姍的父親謝炎這幾年在董事會話語權越來越少。
上麵幾代人揮霍無度,家產被敗得所剩無幾,無所傍身,隻剩下宋氏這麼一棵搖錢樹。
並且這幾年謝家人丁稀少,B市上流圈子裏謝家的地位越來越低,幾乎快要被擠出一線,到謝思姍這一輩也就隻剩下她一個。
謝炎頂著兩家這麼多年的交情,才找了宋老爺子答應把謝思姍送給宋鶴鳴聯姻。
董事會的其他股東大多數偶爾也會來謝家府邸,維持家族繁榮的景象的同時,也會帶一些新的名流入局。
大廳沙發上,謝思姍正在和謝炎控訴宋鶴鳴的行為。
“爸,何必讓我纏著宋鶴鳴?他根本就不理我!”
秘書她當了,助理也做了。
宋鶴鳴連她叫什麼都不知道。
就算謝家大不如從前,她謝思姍好歹也是掌上明珠,什麼時候淪落到倒貼了?
謝炎呷了口茶,盤著手裏的核桃,靜靜地聽著謝思姍控訴,臉上沒什麼太多表情。
“姍姍啊,要忍耐。”
“宋鶴鳴現在拿了管理權,宋知行被罰,已經一周沒出過宋家公館了。現在老爺子左右為難,小孫子殺回來要奪權,大孫子天天犯渾,正是攪散宋家這團渾水的好時機。”
“等宋鶴鳴真的拿了老爺子手上那20%的股權,他就是宋氏最大的股東,實控人。你現在受的這段委屈算什麼?”
一旁的宋氏集團市場部總監坐在一旁嗤道:
“我看宋鶴鳴的心思也不在宋氏集團上,梧桐傳媒合作開發那個方案,前幾天他還審批了,今天說改就改,太兒戲了!”
“說的也是,你們給他這個機會,舉薦他進公司,他沒管理過這種百年企業的集團,還如此反複,說到底還是不把謝董你們這些元老放在心上。”
一旁一個小股東也有些不滿:“謝董,您身為宋氏外姓最大的股東,就是平時太好說話了,才被他們當成軟柿子捏。”
正在給大家削水果的陸桐好不容易打進這個圈子,用心切著蘋果,溫柔婉轉地說:
“就是,現在娛樂圈的錢多好掙,謝董隻是提了一個小投資,他絲毫麵子都不給。”
謝炎一杯茶喝完,悠悠地把茶杯放好,臉上依然是那副鎮定自若的表情:
“這點蠅頭小利,宋鶴鳴看不上正常,這麼多年,他雖然商業手段稱不上磊落,勝在狠辣決絕。現在整個聞野科技現在也是國內數一數二。”
“你們都低調點,得罪了宋鶴鳴,有什麼好處麼?”
陸桐將蘋果分裝好,放到大家的麵前,她身邊的女兒陸瑤瑤,也學著母親的樣子,乖巧地把蘋果分裝到每個高管手裏。
謝思姍還是有些不情願,她嘴角譏誚:
“爸,我知道你想分裂宋鶴鳴和宋知行之間的關係,可我不是告訴過你了,秋家那個秋禮禮,跟宋鶴鳴關係很不一般。秋禮禮又和宋知景訂了婚,所以真相可能真的不像你看到的那麼簡單!”
謝炎笑了笑,圓潤的臉盤肥肉縱橫:
“那還不好?兄弟之間為了女人打起來才好。”
“再說年輕人的情情愛愛,就圖個新鮮勁兒,盡頭過了,剩下的就隻有梁子了,宋老爺子都能容忍,我們操什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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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老爺子的壽宴安排在周日晚上。
今天是周五,每個周五,宋家都會有家庭聚餐。
原本宋鶴鳴是基本不參加的。
這次為了核對壽宴相關事情,他也回來了。
宋鶴鳴走進餐廳,宋知景宋知行兩兄弟都在,還有老爺子和宋奶奶。
“鶴鳴,坐我這兒。”
老爺子正在椅子上看壽宴的流程資料。
宋鶴鳴坐了過去,宋知景對他點頭打了個招呼。
宋知行一身家居服,低頭沒說話。
宋老爺子關心了一下公司未來三個季度要開展的新項目,宋鶴鳴回應幾句,然後表示要兼顧的事情太多,希望宋氏集團的管理權能夠盡量交還給宋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