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溪鎮位置比較偏,位於B市北郊,以前叫藤溪村,後來被打造成觀光遊覽的古村。
整座古村被一條小溪穿過,溪上有船作為交通工具,大巴到小溪入口處就沒辦法再開進去了。
所有人從鎮上入口進去。
這次采景選取了比較快的方式,每人配置一台攝像機作為設備。
秋禮禮被分到了藤溪鎮入口處行道附近的位置。
她站在柳樹下。
柳樹綠意盎然,微風拂過,枝葉如羽扇般展開,搖曳清新。
秋禮禮拿的是一台黑色攝像機,她看似隨意拍攝,實際腰背成一條直線。
長發利落豎起,額頭落下些許碎發,也不顯邋遢。
拍到什麼有意思的畫麵時,她還不自覺地笑起來。
宋鶴鳴在她身後遠遠地跟著,看見她笑,自己也跟著不自覺的揚起嘴角。
這裏偏僻,沒什麼同事,宋鶴鳴拿著保溫瓶,想給秋禮禮喂點水喝。
他往她身邊走的時候,聞北拿了個折疊板凳,走到他身邊,散漫地笑著打趣:
“臥槽宋鶴鳴,不是不喜歡麼?你怎麼眼睛都看直了?”
說完他將折疊板凳拆開,點頭示意:
“累嗎?坐著看唄?”
宋鶴鳴看了他一眼:
“不坐。”
聞北好奇地問:
“我說,聽說人昨晚在你房間睡了一晚啊,你們進展到哪一步了?”
宋鶴鳴偏頭,眼光追隨秋禮禮,不理他。
聞北知道宋鶴鳴這個人。
別看商場上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在感情上,內心比外表看起來還要純情。
他起了壞心思神秘兮兮地湊到宋鶴鳴耳邊,低聲問:
“上次哥給你的套,你用了沒?”
宋鶴鳴冷臉讓他閉嘴。
自己的耳根悄悄紅了。
聞北一眼就看出來他害羞了:
“不是吧,都去你房間了...”
宋鶴鳴直接往前走,不管聞北問的話。
聞北追在他身後,又八卦,又恨鐵不成鋼:
“是你不行,還是她不想啊?”
“難道你真的對女人一點感覺都沒有?”
“不會吧,難道你對我....?”
宋鶴鳴抿唇,低聲罵了句:
“滾蛋。”
為了避免聞北再自作多情,他又解釋了句:
“禮禮例假來了。”
聞北裝作明白了的樣子,沒再多問,長腿一曲,在折疊板凳上坐下來,看著群裏大家打卡的景點。
宋鶴鳴端著保溫杯去找秋禮禮。
可惜有人比他快了一步。
“禮禮,渴了吧?”是他們同組的另一個原畫師。
秋禮禮的同事,就坐在她旁邊的那位,整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一個年輕小夥子。
比她還小了一歲。
年下弟弟拿了兩瓶:
“我買了兩瓶水,一瓶常溫的,一瓶冰的,你要哪瓶?”
秋禮禮禮貌地點頭道謝,然後選了那瓶常溫的。
男生又指著她手裏的攝像機:
“我幫你拿吧,這個七八斤重,對你來說過於沉了。”
秋禮禮將攝像機遞給他,自己開了瓶子喝水。
扭頭的功夫,她就看見宋鶴鳴拿著保溫杯,直勾勾地看著他們。
年下弟弟和宋鶴鳴打了個招呼:
“宋總,您也在啊。”
他隻買了兩瓶水,沒想到老板也在附近。
弟弟抓了抓頭發,有些尷尬:
“您喝水嗎?”
宋鶴鳴還沒回答。
就聽見年下弟弟自己找補:
“看來您是不用喝了哈,都自己帶了保溫杯。”
“......”宋鶴鳴看了一眼秋禮禮,又看了眼年下弟弟。
滿臉寒氣。
秋禮禮絲毫不害怕他麵若寒霜,反而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