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鶴鳴買完衛生巾和止痛藥回來,秋禮禮已經圈在沙發上睡著了。
冷氣一直開著。
她不知道是因為冷,還是因為疼,整個人縮成一團。
紅裙緊裹著腿,雙臂抱緊小腹。
呼吸均勻。
頭發攏到耳後,橘黃色的燈給她露出的皮膚鍍上了一層溫柔的光暈。
宋鶴鳴暗暗懊惱。
剛才出去的時候太焦急,連層薄毯都忘記給她蓋上。
冷氣開太久,室內是有點兒冷得。
宋鶴鳴輕手輕腳地從她身邊走過,把買好的東西放到茶幾上,又拿了薄毯給她蓋上。
秋禮禮睡得不太安穩,一直蹙著眉。
宋鶴鳴不確定要不要把她叫醒。
但想撫平她的眉眼,至少得先把藥吃了吧?
他在秋禮禮旁邊的沙發上坐下。
宋鶴鳴個兒高,坐下時得把腿收著。
動作有些大,他稍微發出了一點點聲音。
秋禮禮可能是被吵到。
她拱了拱腦袋,往沙發裏蹭了一下,額邊碎發掉下來一縷。
剛好蓋在她小巧的鼻尖上。
可能是有些癢,秋禮禮又用腦袋蹭了下蓋在身上的毯子。
企圖把那縷頭發弄開。
碎發發燒頑固地停在她的鼻尖上。
宋鶴鳴有一個念頭,他想幫把她鼻尖的那縷頭發勾到她的耳後。
讓她的臉蛋徹徹底底露出來。
這麼可愛的睡顏,他就是坐在旁邊看一晚上都覺得看不夠。
他這麼想,也就這麼做了。
他先把秋禮禮的頭發勾了上去,又把薄毯往上拉了一下。
“晚安。”
宋鶴鳴在心裏悄悄地說。
有了上回強吻她惹她生氣的先例,他這回可不敢造次。
話音剛落沒幾秒,秋禮禮就睜開了眼睛。
四目對視。
宋鶴鳴神色一凜,呆在原地。
還是被她發現,他在偷看她了。
宋鶴鳴迅速冷靜下來。
她例假來了,他能做什麼?
他明明是在照顧她。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他又沒有乘人之危。
慌什麼?
“醒了?”
宋鶴鳴起身拿藥,又用礦泉水兌了些溫水,端到秋禮禮身邊:
“把藥吃了再睡...你..你要的..東西我也買回來了。”
他磕巴了一下,突然忘記到底買的是個什麼東西了。
秋禮禮明顯不在狀態,眼睛裏還帶著懵懂和迷茫。
她是迷迷糊糊被痛醒的。
女孩子或多或少都會有些痛經。
有些人症狀不嚴重,隻是稍微小腹會有些不舒服,量最多的那幾天過去了就好了。
有些人會一直痛,情況嚴重的可能還要去醫院。
秋禮禮這種情況屬於隻有例假來的第一天會痛的很厲害。
夏天她又超級愛吃冰激淩,冰西瓜。
所以一到例假來的時候,她的痛經就會超級加倍。
秋長明也曾經找了好幾個醫生給她看過這個毛病。
醫生說隻要平時注意保養,不吃辛辣刺激,沒有月經不調,都屬於正常情況。
可是到了夏天,怎麼會有人能忍得住不吃冰冰涼涼的東西嘛。
於是她就養成了例假來的第一天,靠幾片止疼藥扛過去的習慣。
小腹拉扯著整個大腿根,一陣陣抽得痛。
秋禮禮隻要稍微動一下,就會痛的更厲害。
本來好一點的時候,她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翻身的一陣刺痛,她又被疼醒。
剛睜開眼看清楚麵前的人是宋鶴鳴,她心裏一下子就放下了防備。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