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閉上眼想了幾秒,又突然睜開,收斂著聲音問:
“我是在做夢嗎?”
“是..”
宋鶴鳴雙手撐在她頭邊的枕頭上,抓緊蠶絲布料,緩緩作答。
秋禮禮偏頭,饒有興趣地打量著他紅透的耳根,又伸手點了點宋鶴鳴的鼻尖:
“可是你有溫度哎。”
宋鶴鳴輕輕牽製住她亂動的手指,塞進被子裏。
隨後又在心裏懊惱,剛才非要說話吵醒她做什麼。
現在被發現了吧?
宋鶴鳴喉結微動。
感覺到呼吸困難,他伸手解開襯衫領口的紐扣,一副哄小孩兒的語氣:
“乖,閉眼。”
“我不要。”秋禮禮微微嘟著嘴,蠻不講理。
她伸手拽住宋鶴鳴的襯衫領,將男人往下拽,語氣刁蠻又任性:
“要老公親一下才可以睡。”
秋禮禮頭腦昏昏,分不清眼前的人是二十五歲還是三十二歲。
隻有五官輪廓清晰可見。
下一次再有這樣的距離不知道又要到什麼時候。
她幾乎是下意識地抬頭,鼻尖相碰。
宋鶴鳴的手不受控製地彎曲了一下。
溫潤的唇畔擦過,他的呼吸幾乎要停滯。
從嘴唇開始,像是有一根引線,順著全身,注入沸騰的血液,最終傳遞到大腦,到心髒。
翻滾炸裂,欲罷不能。
宋鶴鳴抿了抿唇,低頭看她狡黠的雙眸,輕巧地一個吻對他來講不過兩三秒的時間。
整個過程卻漫長地像一場酷刑。
他想吻她。
好想。
沒有經過身下人的同意。
綿軟的被子被殘暴的掀開,他曲腿壓入床中,在女人來沒來得及發出的一聲嗚咽裏,吻了下去。
她為什麼這麼信任他?
就這麼放心,他一定不會越距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嗎?
對別的男人也是一樣?
尤其是那個青梅竹馬的宋知景?
嫉妒燃盡了宋鶴鳴所有的理智。
他變成了貪得無厭的怪物。
絲毫不滿足與淺嚐輒止的輕吻。
他要敲骨吸髓,將她徹徹底底融入到自己的身體裏。
呼吸相容,分不清嘴角流出的水漬到底是誰的傑作。
隻有神經越發麻痹。
秋禮禮怔怔地瞪大雙眼,最後在險些溺斃的昏暗環境下顫抖著睫毛緩緩閉眼。
她的記憶太混亂,碎到幾乎以幀為單位,每一幀都矛盾而割裂。
到底是不是夢?
她掙紮著想要並攏雙手掐一掐虎口。
下一秒,宋鶴鳴的掌心穿過她的指節,將她的手腕桎梏在枕頭上。
她隻能仰頭被迫索取。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在換氣的功夫,秋禮禮終於卷著酸痛的舌根模糊不清地控訴:
“頭好痛啊...”
宋鶴鳴埋在她頸肩的呼吸還是久久不能平靜,他抱住她的腦袋,用下巴抵住秋禮禮的額頭。
觸感還沉溺在剛剛探進她衣服裏的時候,遲鈍地不像話。
感覺到她體溫的不正常。
宋鶴鳴蹙眉又用臉頰往她額頭上試了試溫度。
他克製地喘氣,呼吸聲格外地重,在昏暗的房間裏被無限放大,性感得不像話。
終於在理智有絲清明的那一瞬,做了確認:
“禮禮,你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