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禮禮看她的樣子,直接衝了出去,拉著醫生哭道:
“她又痛了,你再給她打點止痛針吧。”
宋知行順著敞開的房門看到鍾韻的臉色。
自責到說不出一句話。
鍾韻朝他招了招手,宋知行立刻三兩步走了進去。
陣痛感過去,鍾韻沒那麼不舒服了,可是頭還是昏昏沉沉的,分不出身體器官到底哪個地方最酸最疼。
隻好有氣無力地和宋知行交代:
“讓禮禮去休息吧,她這樣哭我心裏也不好受。”
兩個小姑娘發小這麼多年,年齡相仿,又都是獨生女,比親姐妹還要親得多。
宋知行細心整理著她被汗水浸濕的頭發,點頭答應,出門示意讓宋知景帶著秋禮禮出去,鍾韻想休息。
婦科醫生匆匆趕來。
是個戴著眼鏡清瘦的中年女人,她拿著B超結果和病曆,推著眼鏡。
表情有些嚴肅。
半夜被叫起來,還有點不大高興。
例行檢查,鍾韻弱弱地靠在宋知行懷裏,宋知行將她的頭發輕輕捋到耳後。
醫生問:“還好不是黃體破裂,也不是宮外孕,痛經太嚴重,可能是外部刺激的。”
兩個人同時舒了口氣。
醫生繼續發問:“最近性生活很頻繁?”
鍾韻將頭偏埋進宋知行懷裏,打算讓他一個人問診。
宋知行笑著拍了拍她的頭頂,點頭。
“年輕人,身體好,精力也用不完,但是性生活不宜太過劇烈。”
宋知行答應:“嗯。”
“這次診斷是痛經,她先前也有經期不調靠中藥調理的病史,越是這樣越要注意分寸。”
宋知行:“嗯。”
“小姑娘身體不好,你要多準備些膳食調理。再就是性生活,要節製,不然以後年紀大了要不了孩子就麻煩了。”
“...”宋知行依然點頭答應:“嗯。”
這回答應完,腰上被用力擰了一下。
“誰要跟他生小孩兒了。”
鍾韻把頭埋得更深了。
宋知行捏著她的手,使壞地揉著:“您說的是,我們會注意調理的。”
鍾韻不太疼了以後,又陸陸續續做了一些檢查。
身體上沒什麼其他的問題。
宋知行不知道該怎麼和秋禮禮說,隻好交代宋知景安慰她。
兩個人坐在VIP病房門口,宋知景拿著冰袋往秋禮禮眼睛上放:
“沒事了,阿韻就是痛經。”
其他的診斷結果宋知行沒多說,但是起初急診醫生懷疑是黃體破裂或者宮外孕的時候,秋禮禮就能猜到是怎麼回事兒。
她接過冰袋,帶著濃重地鼻音控訴:
“不用替你哥敷衍,黃體破裂是因為性生活太劇烈,宮外孕是因為你哥不帶套,哪條確診了都隻能說明宋知行他是個狗東西!”
宋知景壓低聲音跟著秋禮禮一起罵:
“他確實是,別人都是累死的牛,他這頭蠢牛直接把地耕壞了!”
秋禮禮本來眼睛裏還在流眼淚,聽到宋知景的話,又忍不住笑了出來。
他就是故意的,不敢大聲說,隻敢在她麵前小聲逼逼。
“我去補習了。”
秋禮禮看了眼時間,伸手找宋知景要車:
“車借我開,不能讓李師傅知道我是去宋鶴鳴那邊。”
宋知景眸光閃動:“一個多星期了,追到了嗎?”
秋禮禮垮著小臉:
“沒有,越來越冷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