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秋。
“能談談您對這款項鏈的設計理念嗎,外界一直在流傳夏總您是為故人設計‘lemo’這個品牌,方便向觀眾朋友們解答嗎?”
“不是為故人,是我的愛人。”
結束采訪後,夏津驅車趕往醫院。
10層35房。
薑北躺在病床上,身上插著各種管子,儀器滴滴地響著,表明病床上的人情況不太樂觀。
“吳大夫,薑薑她怎麼樣了?”
“根據這兩天的觀察來看,薑小姐她的病情穩定,隻不過醒來還需要一段時間,我們會努力采取醫療措施,還請夏先生不要擔心。”
“謝謝大夫。”
病房內,夏津緊緊握著她的手,碎碎念著:“薑薑是堅強的女孩,一定可以熬過去的。”
“不要拋下我。”
“江北入秋了,我們約定冬天去看雪中的汶海,所以你答應我在冬天之前醒來好不好。”
“對了,我今天帶來個好東西。”
語畢,夏津站起身,小心的從盒子中拿出項鏈,溫柔的給薑北戴上。
“這是我為你設計的,所以得給你親手戴上。”
夏津苦笑。
如果你沒有坐上那輛車,如果我再自私一點,留下你,你會不會就不用受這些苦。
好疼,撕心裂肺的疼。
薑北感覺自己的五髒六腑都快被震碎了,這是哪。
她像是被困在一團迷霧中,無論她再怎麼向前走去,卻始終走不到盡頭。
她跌跌撞撞地朝著前方奔去,每走一步都是劇烈地痛,突然前麵出現一道刺眼的光吸引著她,她感覺有人在喚她的名字。
“薑薑,薑薑!”
“大夫,快去叫大夫!”
薑北緩緩睜開眼,映入眼簾是夏津欣喜的模樣。
她伸手摸著他的臉龐,想哭卻哭不出來,是夏津,是她心心念念想要見到的夏津。
“夏……津”她虛弱的開口,夏津熱情地回應著。
“我在,我在。”
“別突然離開我。”
“我不離開,我會一直在的。”
病房外。
“按理說,薑小姐的身體狀況醒來已經是一個奇跡,出了這麼大事故還能這麼快醒來的,是極為罕見的,我們為她做了全麵的檢查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但是還需要住院觀察幾天。”
“就按醫生說的來,辛苦了。”
“應該的。”
病房的薑北艱難起身,在她的印象裏病房是冰冷孤寂的,可是這間病房明顯是經過人精心布置過的。
暖黃色的窗簾,修剪過綠植,無論何時新鮮的果盤和清新的空氣。
“你怎麼起來了,快躺下。”夏津佯裝生氣催促著。
“我坐起來活動活動嘛。”
“你呀你,老這麼不聽話。”
“對了,看我為你設計的項鏈,喜不喜歡?”
聞言,薑北低頭看著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的鑽石,陷入沉思。
不對啊,這個項鏈不是西淩的凱文給她的嗎,怎麼成夏津設計的了。
“你看,後麵還寫著你的名字。”他輕柔解下項鏈,眼角含笑,指著給薑北看。
Miss right JB.
她控製不住地流淚,不知道為什麼,心裏總覺得不舒服,像是被挖空一樣。
“夏津,我做了一個夢,夢見你突然消失了,我每晚都睡不著,過得很不好,直到我被汽車撞了,我想著我終於解脫了,無牽無掛了,可是你卻突然出現在我麵前……”
薑北哽咽地訴說著自己所受到的不公,夏津跟她說過,在他麵前不用堅強,所以她願意卸下所有的防備,將自己最敏感脆弱的一麵展示出來。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受了這麼多委屈,對不起,薑薑,對不起。”
他第一次看見薑北這副模樣,心疼到隻會笨拙地道歉。
“我不會離開的。”
看著懷裏的人閉了眼,夏津才輕手輕腳地走出病房,此時,夜幕降臨。
他站在露台上,點開和一個陌生號碼的聊天記錄。
“她快醒了。”
無論夏津怎樣追問,終究是收不到對麵的回複。
不過所幸薑北的確是醒了。
三周後,在醫生的照護下,薑北可以出院了。
當夏津問她出院後想幹嘛時,她的回答是去電台。
讓她迷惑的事情太多了,在她的記憶裏,她是在接到西淩公司的邀請之後離職,遭遇車禍,可是她昨晚被告知西淩公司壓根沒有凱文這一個人,更沒有什麼代言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