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已一月有餘,該對月了。”
一月來司予漫與厲君辭相談之甚少。
隻要司予漫,與他說話,他便是高興的。
“好,我與你同去。”
……
司府。
厲君辭先下馬車。
司予漫看到熟悉的司府迫不及待想回去。
“哎喲!”
一句娘還沒說出口腳卻先被崴住了。
司予漫隻差一瞬,就落入了土地的懷抱。
幸好厲君辭及時環住她的腰。
她的腰很細,很軟,讓人抱住了便不想鬆手。
羋溫出來時,看到的便是如此情景。
司予漫紅著臉推開厲君辭,一瘸一拐的走到羋溫麵前。
“阿娘,漫兒甚是思念阿娘。”
說著,手張成擁抱的姿勢。
羋溫笑著,抱住她輕拍慢。
“阿娘也念你。”
這一幅母女情深的畫麵都被厲君辭看在眼裏,他的眼中滿是豔羨。
自小,厲君辭便在軍營,沒有見過自己的爹娘。
“泰水大人,我帶著漫兒回來了。”
羋溫看了看厲君辭,讓人先進去了。
“漫兒,厲君辭待你可好?”
司予漫半天思索:“其實……甚好。”
羋溫了然。
——
前堂。
司帷豫和陌酒司然都在。
厲君辭一進來,陌酒就極其的熱情。
“王爺安好。”
自己呲著個大牙,還不忘提醒司然。
“奴家見過王爺。王爺安好。”
說話溫溫柔柔,就連司予漫都渾身起雞皮疙瘩。
厲君辭都沒搭理這兩人。
轉身看向司予漫。
“漫兒,坐這可好?”
自古成親女子便要和自己相公坐一起,在哪裏都無所謂。
“好,就那。”
司帷豫看著殷勤的兩人,咳咳兩聲。
陌酒坐上主母座。
司予漫沒向司帷豫請安,直接坐下了。
“漫兒成親之後倒是愈加目無規矩!如今連我這個爹都不看在眼裏!”
羋溫和司予漫給他一個大大的白眼。
司予漫正欲站起,厲君辭率先握住她的手。
“泰山大人,您說漫兒目無規矩,可這都是本王慣出來的,您又如何?如今她說暨淵王妃,又何必行禮?”
說話的聲調很冷,是司予漫從未見過的模樣。
“這……”
氣氛一瞬間冷凝。
司予漫自然清楚厲君辭是護著自己的。
“相公,我們回暨淵王府吧。妾身累了。”
厲君辭看著她的臉,腦中不停回放著“相公”二字。
“好,回府。都依你。”
司予漫朝他笑笑,握緊他的手,起身。
“阿娘,今日回府,甚是開心,漫兒改日再來看娘。”
羋溫雖不舍,但更不想讓漫兒呆在這生來便不平等的家中。
—
馬車上。
司予漫早已鬆開了他的手。
“今日…多謝。”
厲君辭眉眼含笑,“你為我娘子,何談謝。”
司予漫臉頰紅了,還被某個男人看出來了。
“咳…厲君辭。”
“怎麼了?”
“你為何一定要請皇帝賜婚?而那個人還是我?”
她看著他,眼睛裏都是一個少女的清澈。
厲君辭沒想到司予漫會問這樣的話,他看著她,薄唇微啟:
“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春風十裏揚州路,卷上珠簾總不如。”
那雙清澈靈動的雙眸眨了眨,隨即扭過頭。
厲君辭分明看到,她的耳尖染上粉。
未施粉黛的她,卻又白得耀眼。
“漫兒。”
沒人回應。
“燦若春華,皎如秋月。”
“便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