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國冷宮裏,刺骨的寒風吹著斑駁的牆壁,好似隨時都會倒塌。
蕭索的大殿內空蕩蕩的,地麵上是厚厚的灰塵,隻有一行橫七豎八的腳印。
“咳…咳…”
靠著破爛窗沿下的木床上傳出一道撕心裂肺的咳嗽聲。
聲音的主人好似要把內髒都咳出來一般。
她蜷縮著身體躺在床上,身上是一床破舊潮濕的棉絮。
白色的棉芯已經變得灰撲撲的,也不知是多久沒有清洗了,發出令人想要嘔吐的腐臭味。
女人麵龐消瘦,嘴唇幹裂,色澤慘白,眼眶凹陷,唯有那雙眼睛折射著不屈的堅毅光芒。
“吱呀…”
大門被太監打開,一個身著鳳服豔光四射的女人走了進來。
她捏著鼻子望著殿中糟糕的環境眉頭直皺,滿眼的嫌棄卻還是走了進來。
在看到床上慘兮兮的女人時,嘴角勾起快意的笑,幸災樂禍的捂著嘴說道:“阮雲歌,你也有今天。”
這話相當諷刺,床上的阮雲歌卻好似沒有聽到一般,毫無反應。
阮雲煙當即不滿起來,對著身邊婢女怒喝:“去看看咱們的前太子妃是不是死了。”
婢女聞言忍著惡臭靠近,粗魯的用手去推阮雲歌。
“碰!”
因太過用力,阮雲歌直接被推到地上,濺起一地灰塵。
她的臉貼在地上,灰塵落入口中十分不適。
阮雲歌又劇烈的咳嗽起來,地麵沾上點點血跡。
“我的嫡姐原來沒死呀,那裝什麼死,不過也是,如今本宮成了皇後,皇上也廢了你,你這個前太子妃可不就不想活了,哈哈哈。”
見著她狼狽不堪的模樣,阮雲煙越發高興,譏笑著。
阮雲歌瘦弱的手臂支撐起身體,頭低垂著,眼中爆發出刻骨的仇恨。
她本是丞相的嫡女,不說高高在上,卻也是京城數一數二的貴女,卻不想一紙賜婚徹底改變了她的生活。
更想不到她盡心盡力幫助那個男人登上皇位,卻在即將封後時被他腳踢進冷宮,從此受盡折磨。
但是她不想死,她要活著,要親眼看著到這對狗男女遭報應。
見她這副陰沉沉的模樣,阮雲煙繼續刺激道:“過了今天本宮就要成為皇後了,阮雲歌,你這個前太子妃不恭喜恭喜本宮嗎?”
阮雲歌猛然抬頭,竟直撲向她。
“快來人,護駕。”阮雲煙嚇了一跳,趕忙說道。
婢女們擋住阮雲歌的攻擊,死死的把她壓在地上,任憑她怎麼掙紮也掙脫不開。
臉上落下一行清淚,阮雲歌後悔,後悔自己識人不清,錯把惡犬當雄獅。
見她被治住,阮雲煙一腳踩在雲歌的臉上。
阮雲歌隻感覺整個頭部劇烈的痛,皮膚破裂進迸出鮮血。
阮雲煙出夠了氣才拿開腳,不屑的看著奄奄一息的阮雲歌,“把帶來的東西給她喂下去,本宮還要陪皇上,不奉陪了。”
頭發被狠狠扯住,阮雲歌被迫仰著頭,眼神死死的盯著阮雲煙離去的背影,下巴被捏住,一股冰涼的液體倒入口中。
她被迫咽下,肚子立馬不舒服起來,要腸穿肚爛般,阮雲歌虛弱的在地上不停的翻滾著,臉上冷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