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司馬平山(1 / 2)

秋婉清很少見到張有慶如此開心。

大部分時間,他給人的感覺都是憂鬱的,就像是在山洞黑暗中躲藏的巨獸,偶爾露出一雙警惕的眼睛。

今天的狀態,他像是獲得什麼獎勵的小孩子一般,頗為得意。

無非是幫一個小精怪趕走幾個欺負人的弟子,就讓他如此開心。

“真是個怪人。”

秋婉清笑著說道。

……

……

晚霞如血,傾斜而下。

山崖間叢林中眾鳥驚飛,片刻後又恢複了寧靜,鳥兒似乎被某種驚嚇所打擾。

張有慶和玲瓏正好走出小院,遠處的山道上有幾個身影由遠至近,徑直來到張有慶的麵前。

帶頭之人身著紫色綢緞,在紅霞中顯得十分亮麗顯眼。

身後跟著兩個弟子,正是昨日欺負玲瓏的兩個帝山的弟子。

三人來到張有慶麵前,為首的弟子開口道:“你是張有慶?”

張有慶站在門口遙望著遠方山脈,沒有理睬,也沒有說話。他是曲山的弟子,九山弟子雖屬於一脈,卻各自為營。他並不需要理會其他山上的弟子。

玲瓏十分緊張地看了看張有慶,又看了看對方,拉了拉張有慶的衣角,示意對方是帝山輩分很高的弟子。

張有慶依然站在原地,沒有動。然後他想了想,拿出一把藤椅,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放下,躺了下去。

玲瓏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是否應該說點什麼。

紫袍男子開口道:“我乃帝山三代弟子,名為司馬平山。聽聞你毀了我帝山師弟的飛劍,特來討個說法。”

他避重就輕地直接將罪責按在了張有慶的身上,絲毫不提及兩位弟子欺辱玲瓏,強奪本源精氣的事情。

“此事若是屬實,你需要賠償我師弟。”

他的聲音很平淡,像是在描述一件理所應當的事情,言語中不帶有絲毫的感情,旁人聽來也感受不到絲毫威脅的意味。

見張有慶依然不予理會。

他看著張有慶繼續說道:“九山之中,弟子之間切磋應當點到為止,毀人飛劍,壞人道心,著實做得太過了些。曲山既然沒有人管教,我作為師哥的,自然代為管教。”

聽到他的話語,張有慶看了他一眼。

司馬平山繼續說:“這個小精怪交出五十年分本源精氣,你跪著磕三個頭,給我師弟賠禮道歉,此事就算過了。”

聽到這個話語,玲瓏的臉色有些蒼白。想抽回身去,偷偷去喊琴惜韻。如今這個場麵,恐怕隻有二師姐出手才能有緩和的餘地。

她剛一轉身,一道淩厲的劍氣從她身邊掠過。

強橫的劍氣直接在玲瓏腳下劃出一條溝壑,一直延伸到張有慶的小院,院牆因為劍氣的衝擊,出現了一道如蛛網般的裂紋。

張有慶轉頭看著這個表情如死人一般的司馬平山,問出了和之前一樣的問題:“你想死嗎?”

對於張有慶的詢問,他似乎並不驚訝,反而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想死,同時你也殺不了我。”

張有慶說道:“不試試怎麼知道?”

司馬平山說道:“修行之人陽壽悠悠,沒有必要因為一時的自尊,做出什麼後悔的事情。”

他似乎是好心的在提醒張有慶,實際上他在故意激怒對方,隻有張有慶先出手,他才能在爭鬥中重傷張有慶,或者打死張有慶二而不收到太嚴厲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