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十天就過去了,楊潤甲帶了龍鞠和楊萌,一溜煙的往北飛去,過不多時,到了天嶗山。
龍鞠前去叩門,沒一會,正鶴領了幾十名修士出來迎接,楊潤甲與他寒暄一陣,進了天嶗派的待客之處。
幾人分主客坐定,正鶴又說了些感謝的話,楊潤甲謙虛了幾句,之後就是一陣沒什麼營養的閑聊。
聊的火候差不多了,正鶴提道:“楊真人遠道而來,請休整一日後,跟我去西牢坡前線,查看情況可好?”
“沒問題。”
楊潤甲答應道。
他心想:“看來情況並不急切,隻是元玄真人是急於想脫身,不知其中有什麼計較。”
正鶴把他們一行人安排在一個單獨的別院,靠近一處斷崖,風景秀麗。
一日無事。
第二日,楊潤甲讓正鶴給龍鞠和楊萌安排了些吃食,吃完後,四人騰空而起。
往西牢坡飛去,路上正鶴跟他大體說了說目前的情況。
原來元玄真人領兩名天嶗派築基境修士,在北麵西牢坡一帶建立陣法,與威海衛民主軍一起構築了一道防線。
把血泣王和麾下數百萬血屍擋在北麵。
但血屍侵襲一刻不停,血泣王時不時掠陣,把元玄真人釘的一刻無法身離。
沒過多久,楊潤甲便見到了西牢坡防線,一道道顏色不同的光柱豎立在坡頂並向兩邊延伸幾十裏。
許多士兵在坡上構築陣地,搬運彈藥,槍炮聲陣陣不絕。
陣法光柱上時不時的分化出各色靈光,向對麵轟擊過去。
在戰場上方,有兩道身影相距十幾裏對壘鬥法。
兩件法寶打的你來我往,聲威赫赫,相擊爆出一團團火樹銀花,煞是好看。
楊潤甲施展天眼術站在坡前默默觀察了一會。
正鶴去和此地駐守的軍官打了個招呼,又返回來,看了眼楊潤甲,沒有吱聲。
沒過片刻,他忽然伸手向前一指,火雲劍祭出。
此劍拖著一道若隱若現的紅芒火速向血泣王殺去。
刹那間火雲劍就掠出幾裏,幾息後,眼看就要刺穿血泣王。
不過它此時也已察覺,身形急退,正與元玄真人的法寶纏鬥的一件血色法寶也極速抽回護體。
但元玄自然不會放棄乘勝追擊的機會,法寶立即緊追了上去,並火雲劍一起,一上一下的攻向血泣王。
此獠的法寶是一顆血色圓珠,此時撐起一道血光罩護住周身,飛快的往北逃竄。
“龍鞠、楊萌,多殺些血屍,注意安全。”楊潤甲吩咐一句,立即騰空而起,與元玄一起,追著血泣王殺去。
追了約一刻鍾,不知遁出多少千裏,血泣王鑽進一座血山,啟了陣法。
頓時腥風血雨大作,將血山團團護住,與血靈王的招式一模一樣。
這時元玄收回他的法寶,是一柄木製小令,隻巴掌大小。
一麵畫有符文雷字,另一麵刻滿禁製紋路,看威勢品質不低。
“楊道友,久仰了,多謝援手。”元玄在空中朝楊潤甲打了個稽首。
“元玄道友客氣了。”他笑一聲回禮道。
“這血泣王修為不低啊。”楊潤甲疑惑道。
此獠散發著金丹境中期的威勢,單打獨鬥,楊潤甲自覺最多保持不敗。
這元玄真人也隻是金丹境初期,竟抵擋這麼久,看著還遊刃有餘。
“我隻是依托陣法據守,另外也多虧這柄祖傳的天雷令。
今天要不是道友相助,我是不敢追出來的。”元玄歎一聲說道。
“此獠怕是不好誅殺,這陣法靠血祭血屍維持,你看這血山腳下堆列了少說百萬血屍。
這麼多血煞之力加持,就算是磨也得好幾年呢。”楊潤甲輕聲道。
元玄聞言默默點頭。
“咱打半天就撤吧,給它看看威勢。
也好叫其知道,我人族還有楊道友,估計能讓此獠收斂一下。”元玄又沉聲道。
“好,那開始吧。”
二人相隔十幾裏,分列血山兩邊,元玄又祭出天雷令,放出道道雷光轟擊到腥風血雨的大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