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凶屍被解決,楊潤甲鬆了口氣,對徐彥說:“看看魏朝陽是不在這個石棺裏。”
徐彥剛要將石棺打碎,墓室裏最大的棺槨上突然浮現一道人形虛影。
虛影出聲道:“且慢,二位請聽鄙侯一言。”
聲音蒼老、陰森,威嚴。
徐彥後退兩步,看向楊潤甲,他也正斜睨看著那道虛影,沒應聲。
“本侯乃是魯國殤陽侯。
此地是我安息之地,本候生前喜方術,因此廣招術士……”
“砸棺!”
虛影剛開始敘述,楊潤甲便伸手凝聚出一道火箭攻向虛影。
徐彥應聲伸手向石棺打出一道土黃色靈光,三五秒鍾此棺便崩散開來。
露出裏麵渾身血跡斑斑,昏迷不醒的魏朝陽。
他躺在一塊玉板上,板中刻滿了奇形怪狀的符文。
此刻,這些紋路中正浸滿紅褐色的液體。
液體似有生命般,即將把所有符文浸紅。
徐彥一看這情況立即將魏朝陽拖離玉板。
他一脫離玉板,玉板上的紅褐色液體立即停止蔓延。
符文隻差一小塊便全部浸滿了,到時不知會有什麼後果。
“豎子!你!死!!!死!!!”
虛影躲過火球,見魏朝陽被從棺材裏救出,幾欲發狂。
楊潤甲沒有多餘的動作,牙關咬緊,施展焚炎術攻過去。
火焰將棺槨整個覆蓋,煆燒不止。
自稱殤陽候的虛影縮進棺槨,隻是大罵不止,卻沒能顯現任何有攻擊力的後手。
過了一會,楊潤甲法力消耗的太多,有些後繼乏力,火焰漸漸小了。
那虛影似乎察覺,罵的更加猖狂。
這時在一邊看著的徐彥突然靈機一動,抬手朝棺槨打出一道土黃色法光。
這棺槨似乎也是石頭造的,他應該可以使其崩塌。
果不其然,土黃色法光一接觸到棺槨,棺槨沒過多久就片片脫落,崩塌開來。
露出裏麵的青銅色棺材。
虛影的叫罵與威脅聲戛然而止。
青銅色的棺材似乎經受不住焚炎術催發出的火焰煆燒,沒一會,便有融化跡象。
虛影見此熬不住了,求饒道:“大哥!饒命啊,大哥,小弟知錯了,給個機會吧!
求求你了,老大!!”
楊潤甲無比錯愕,手上火停了。
另外也確實累了,法力消耗高達九成,立即服用了半枚養元丹。
“殤陽侯還會說現代話呢?”徐彥樂了。
“老實交代!”楊潤甲寒聲道。
“兩位大哥,我…我其實是想來發財的,結果,沒想到這墓真的邪性,栽了。”
“我叫韓增棟,家裏祖傳土夫子。
五年前和一個兄弟探知到了這座墓,便準備來撈一手。
本來覺得這墓不大,應該不是太肥,就當個小活幹。
可一打下來,沒成想這麼多明器,都怪我貪心!
老張一直覺得前麵幾間耳室的東西就夠快活的了,一直勸我收手。”
“可是那個時候,貪心壓倒了理智,在我強烈要求下,老張同意和我一起到主墓室。
期間遇到了護墓童的截擊,我有針對方法,過了這一關。
但老張還是死在矢陣陷阱中。
我一個人到了主墓室,可這邊就是一個陷阱,布置了千年的陷阱。”
虛影韓增棟沉默片刻,繼續說:“我遇到了早已等候的屍傀,身後的石門突然落下……”
他足足講述了半個多小時,將來龍去脈說了個清楚。
楊潤甲聽後,覺得虛影所言不可全信,但大體脈絡應當是真的。
總得來說,這韓增棟是個盜墓賊,誤打誤撞的打破了真正殤陽侯的布置。
魂靈被攝入棺槨中取代了殤陽侯,本來的正主被滅了。
這個盜墓賊的魂靈就這麼不上不下的被困住了。
因在棺槨裏發現殤陽候陪葬的三卷秘術,習讀後決定繼續施行移魂秘術,一直在等待肉身送上門來。
棺中的三篇秘術分別為移魂、屍傀、通幽,俱是殘篇。
殤陽侯從何得來已不可考,眼下墓中的布置當是為了實施移魂術,企圖借屍還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