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又過去幾天,楊潤甲每天都去和於恒傑閑聊一會。
另外去觀察窗外的情況,其他時間都在屋內修煉。
屋內的暖氣片在前天便涼了,並且白天的光線越來越暗。
中午時分似黃昏一般,天穹漸漸染上一層淡淡的血紅,溫度又下降了幾分。
楊潤甲他們的食物和水還夠用三天,於恒傑他們的也差不多。
他每天都清點剩餘的食物,做好規劃。
不過旅店內許多人都沒這麼多物資了,昨天下午就有人在走廊來回踱步敲門,想求購食物和水,但這個時候誰會拿食物換紅票?
今天那些人更加躁動,挨家挨戶的敲門,一旦開門就百般哀求。
如果屋內男人少或羸弱,最後甚至會惱羞成怒,做出強搶的事。
店老板被人打了,什麼時候被打的無從得知。
楊潤甲想去問他要壺熱水,看見他頭上纏著繃帶,血跡滲出,一趟趟的把前台上的物資搬進他住的那個大屋。
他過去拎起一壺熱水就走,店老板急忙過去阻攔,但讓楊潤甲的凶狠目光瞪了回去。
回房間後不久,強勁有力的敲門聲響起,三零五房間的門第一次被敲響。
楊潤甲抬頭朝門看了一眼,沒有起身,等了一會,敲門聲更響了。
他這才起身,先把躺在木盒裏的砍刀拿在手上,不做遮掩。
一手開門,門開後立即後退一步,側過身體調整成隨時發力的姿態,看著門外的敲門人。
門外是三個壯年男人,敲門的那個一臉痞氣,左邊那個有一雙眯縫眼,右邊那個長著一張國字臉。
他們看著楊潤甲的造型愣了愣,目光都聚焦到那明晃晃的砍刀上,刀背上有暗紅痕跡,似乎見過血。
三人的表情凝固了一下,那個臉帶痞氣的男人笑了聲,說:“有吃的嗎?我們買點。”
“沒有。”
楊潤甲吐出倆字。
“奧,那不打擾了。”
痞氣男子笑著點點頭,便退後一步離開去下一家了。
楊潤甲把門關上,將刀放進長條盒子裏,去坐到床沿上。
“旅店裏的人開始抱團形成小團體了。”楊潤甲說。
“咱人也不少,你、我加上老於和小於,比剛才那三還多呢。”楊北峰說。
“這裏不好多待了,這店裏一共有十六間客房,除去於恒傑一家和咱們,有十四間房,都住了人。
看這兩天的活動情況,有餘糧的不多了,沒飯吃,人什麼都做得出來。”楊潤甲沉聲道。
“那咱去哪?”趙薇薇脆生生的問。
“這兩天我觀察到外麵的血屍不是隻在一地徘徊,它們四處遊蕩,馬路上的血屍減少了很多。
有可能大部分血屍都去別的地方了,昨天我就和於恒傑聊了,本來尋思明天走。
但看起來,今天已經有人斷糧了,收拾收拾,我去通知他們,今天就走吧。”
楊潤甲說完,把砍刀提在手上,出了門。
他來到二零二房間,敲開門,在門口跟於恒傑說了說自己的看法。
於恒傑他們商量了會,也決定離開這,約定好,在一樓碰麵。
楊潤甲返回三零五,屋裏人已經收拾好行李,他走過去檢查了一下自己的登山包,沒有問題後背在身上。
“走。”
他簡單說了一句,一行人出了門。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一樓前台旁邊,前台沒有人,空蕩蕩的,什麼有價值的東西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