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風隨後將衣袖中早已準備好的折扇拿出來,放於身前,妥妥的一副讀書人的派頭。

“請問張大儒,不知小生的這首詞能否入的了張大儒的法眼。”顧風笑著說道。

張師成知道,自己這次的麵子是丟大了,就希望之後這小子能識趣一點給自己一個台階下。

張師成雖然脾氣有時候比較暴躁,但畢竟身為一代大儒,知錯就改,也知道剛剛是自己冤枉了顧風。

於是便站起來拱著手對著顧風微微彎腰,態度誠懇的說道。

“剛剛的確是老夫錯怪小友了,小友莫怪。”

“哎,你看張大儒居然對著一個毛頭小子彎腰了。”

“這小子憑什麼能讓張大儒對他道歉。”

“話可不能這麼說,畢竟張老剛剛錯怪那小子了……”

台下學子一時間又沸騰起來。

顧風也知道對方身為一方大儒,門下學子數千,雖然剛才錯怪了自己,但以自己如今的身份來說,讓一個大儒對著自己彎腰道歉,的確不合適。

隻得以拱手鞠躬回敬道。

“張大儒方才並沒有做錯,畢竟監督,管教這雲州的讀書人,也是張大儒的責任。”

張師成見對方給了自己一個台階下也是頓時鬆了一口氣,既然顧風給了他一個台階,那麼就順著下。

張師成撫著胡須緩緩坐下,同時笑嗬嗬的說道。

“哈哈哈,想不到小友不僅有如此才情,還如此善解人意,不知小友怎麼稱呼。”

顧風見自己已經擺脫了盜詩的嫌疑,現在隻想趕緊帶著銀票趕緊回家,並不想暴露自己的信息。

於是對著台上拱拱手說道。

“小子的名字不值一提,不過是偶然寫了幾首上不了台麵的詩詞。”

所有人都一陣無語,要是這兩首詩詞還上不了台麵的話,恐怕整個大夏也沒幾首詩能上得了台麵了。

張師成倒是覺得這小子有點意思,而且也有如此才氣,於是心血來潮突然有了一個想法,對著顧風說道。

“要不小友與我結個忘年交如何。”

顧風此時一腦子隻想早點回家,還沒聽清楚來話就回答“好好好”。

張師成聽後大笑著說道,“哈哈,那就如此定了,你我結為忘年交,我年長你不少,那我便為大哥,你為二弟,如何。”

“好好,哎,等等,啥。”顧風此時腦袋暈乎乎的。自己莫名其妙的就多了個大哥。

李浩也是顯得很詫異,想不到張師成竟然與顧風結為忘年交了,這之後要是自己想將顧風帶走可不容易。

因為張師成在江南一帶的影響力非常大,要是有他的阻礙,就會變得有些麻煩。

而台下的學子又又又沸騰了。

“這廝何德何能可以和張大儒結為忘年交”。

“就是,不過是一個黃毛小子”。

“話不能這麼說,畢竟是張大儒自己提出來的”。

“哎,不是怎麼哪都有你”。

“話不能這麼……”

“別說了看打,老和我們唱反調”。

“哎,等一下……別打到臉”。

顧風不會知道有一個人因為幫他說話而在這個詩會的哪個角落裏被揍了。因為他此時正處於突然多了一個大哥的震驚當中。

張師成倒是顯得很愉悅,畢竟他是真的欣賞顧風的才華。

此時二樓有一對主仆正氣憤的看著這一幕。

小桃氣嘟嘟的說道。

“小姐你看看老爺是在幹什麼糊塗事,與那小子結為忘年交,那您以後不是要喊那廝二爺”。

女子氣惱的揉了揉腦袋,自家爺爺平時挺精明的,怎麼做了這麼一件莫名其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