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牢房裏。”唐時無奈地歎了口氣,仿佛背叛了家族一般。

扶笙挑了挑眉,回以唐時一個燦爛的笑,那笑容如同一束陽光穿透黑暗。

接著她拉起唐時的胳膊來到一處角落,抬頭看了看頭頂的鐵籠,嘴角勾起滿意的弧度,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砰的一聲,一座精鐵籠子將她們全全罩住,過了一會兒後,白晝來臨,地下亮起了燈。

燈光有些刺眼,扶笙用手背遮擋在眼睛麵前,這環境說暗就暗,說亮就亮,簡直是任性,仿佛被一種神秘的力量隨意操控著。

唐群再次出來時,已經坐在了一個機甲手臂上,看起來十足的威風凜凜。

她高高在上地俯視著眾人,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

“崽種,還找了救兵回來,對付你,我不用動一根手指,你說你死在外麵不好嗎?

非要來汙了這唐家,汙了我的眼。”唐群的聲音尖銳而刻薄,充滿了嘲諷與厭惡。

唐時沉著頭,手指捏得泛白,心中滿是屈辱與無奈。

自從他母親生他難產而死後,父親也在前兩年去世了,原本出嫁的姑姑便帶著她的婆家人住進了唐家。

美其名曰是為了照顧他,實則是為了蠶食唐家的勢力和財產。

怪在他性子軟弱無能,守不住唐家的家大業大,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家族被一點點侵蝕。

“你放她離開,你說的任何條件我都答應你。”

唐時似乎已經心灰意冷,對唐群不再以姑姑相稱,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決絕與無奈。

唐群高高在上地笑了起來,“我的小侄子,你還有什麼資本和我談條件,這個小賤蹄子剛才可是讓我受了重傷呢,別急嘛,你們一個一個慢慢來哈哈哈哈。”

她的笑聲在空間中回蕩,充滿了瘋狂與得意。

聽到這裏唐時也知道唐群不可能把扶笙放出去,於是抬起頭來對扶笙道:“對不起,我連累你了。”

他的眼神中滿是愧疚與自責。

“扶笙,你隨便叫吧。”扶笙卻是頭不對尾地回了唐時一句,她的心思完全不在這稱呼上,而是在思考著如何應對眼前的困境。

二人的籠子開始往下沉,然後隨著軌道快速滾動,一路上發出轟隆隆的聲響。

最後到了一處滿是機械的牢房。一路上扶笙左右觀察,越是接近牢房,扶笙越是看到那些精密的儀器。

這些儀器閃爍著各種光芒,有的是藍色的冷光,有的是紅色的警示光,還有的是閃爍不定的神秘光線,它們或大或小,形狀各異,有的像巨大的眼球,有的像無數的齒輪組合在一起,仿佛是一個機械的王國。

扶笙閉上眼睛,開始用精神力掃描牢房開外的範圍,她的精神力如同一股無形的潮水,緩緩蔓延開來,穿透牆壁,繞過障礙,最後確定了一處地點。

驗證成功,進入關押重地。當扶笙睜開雙眼時,遠處大門傳來開鎖的聲音,一個男人從門後出來。

他全身一套黑色的勁裝,那勁裝緊緊地貼合著他的身材,凸顯出他挺拔而矯健的身姿。他的五官立體俊朗,每一個線條都如同雕刻大師精心雕琢一般,看起來充滿正義感,尤其是他那深邃的眼眸,透著一股堅毅與果敢。

男人一身的侍衛穿搭,扶笙覺得應該是唐群派來的人。

男人平靜地看了一眼扶笙和唐時,他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波瀾,冷漠而疏離,然後不再把多餘的眼光給他們,他徑直略過二人牢房的位置,開始在機關牆麵上研究。

他的手指輕輕觸摸著牆麵,似乎在尋找著什麼隱藏的機關或者線索,眼神專注而認真。

扶笙幹脆拉著唐時席地而坐,反正這審訊室打掃得怪幹淨的,地麵一塵不染,仿佛有人特意清理過一般。

男人繼續研究著什麼,然後觸動一旁的開關將運轉的機械關閉。

他的動作果斷而熟練,接著對著牆麵打了一拳,他的拳頭蘊含著強大的力量,牆體被砸出一個窟窿,裏麵藍色的光透了出來,那藍色的光芒深邃而神秘,仿佛隱藏著無盡的秘密,吸引著眾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