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雲國,柳相府
“來人,將玉雪拖下去杖責二十,咱們小姐說了誰敢手下留情,則以同罪處理。”冬杞說完便欲轉身進入房中。
“站住!冬杞,你明知我並未偷小姐的東西,為何不替我解釋?”玉雪在一名粗婆子手中掙紮,眼裏充滿了憤怒,用盡全力向冬杞喊道。
兩年的時光,玉雪自認兩人的關係相處得不錯,但萬萬沒想到,此時的冬杞在她被誣陷之時竟無動於衷。
在冬杞的眼中,知雪隻看到了幸災樂禍,對,就是幸災樂禍。
玉雪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莫非,莫非是冬杞在害我?
不過很快取而代之的是冷笑,在她與自己親近之時早已料到了不是嗎,隻是自己對於朋友過於奢求才有了今日。
聽到玉雪的話,冬杞那剛欲踏入房中的腳又收了回來,展眉一笑,“嗬嗬,真好笑,我怎會知道你是否清白,證據確鑿,小姐與我都隻相信親眼所見,還有何好辯解的”。
說完,冬杞便催促那婆子趕緊將人帶下去。
玉雪無言,心知此事定與冬杞有關,今日她被害,往後會讓冬杞償還。
還未做出反應,腰間便傳來劇痛,一棒落下接著一棒,哪怕玉雪有些身法底子,在幾棒過後也忍不住昏厥過去。
柴房裏,被打得血肉模糊的玉雪微微動了動,是疼痛將她從昏迷中喚醒,慢慢地睜開了雙眼。
看見淡粉色的繡花裙擺輕輕晃動,腰間的銀鈴發出清脆的聲響,秀發被兩條紫帶束在頭上,顯得靈氣十足,可惜,在月光的照映下,冬杞狠毒的目光盡露。
玉雪看清了來人,伸出手想要拉住獰笑著俯視她的冬杞,不過卻被無情地打落在地。
“拿開你的髒手,這二十大板的滋味不好受吧,我倒要看看你這手腳不幹淨的賊,還怎麼讓小姐對你百般疼愛。”
聽到冬杞的一番話,玉雪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害她之人便是眼前的冬杞。
玉雪憤怒地瞪她,“我自認為從未做過害你之事,你為何要如此陷害我?”
“從未害我?”冬杞仰頭輕笑。
“你的確從未害我,但是你一出現便搶走了小姐對我的寵愛,陪著她上私塾,拿著小姐隔三差五的賞賜,而我跟小姐一起長大,卻隻能做一個普普通通的內侍丫鬟,讓我被人指指點點嘲笑,你這與害我有何區別?!!
冬杞越說越激動,“自從你的出現,小姐對我再沒像以往那樣疼愛,而你卻可以日日與小姐形影不離,這難道不是你的錯?既然你害得我日子不好過,那你也別想好過!!”
此時的冬杞已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被嫉妒蒙了眼,她早已忘記,她再如何向上爬,在主子眼中,奴婢依舊是奴婢,身在這種大府中,奴隸就同小小的螻蟻般,稍有不慎便葬身於火海。
兩年前,那時是玉雪初來柳相府。
“夫人,這些是昨日人牙子送來的小丫頭,您看需如何分配?”
婆子身後站著清一色的小丫頭,一個個忍不住害怕地往後退。
首位上三十多歲的柳夫人,麵容保養地極好,淡紫色的華衣裹身,外披白色紗衣,金釵插頭映著陽光,眉眼帶著淡淡的冰冷與主母的威嚴。
此時,她身旁的老婆子正對她說:“夫人,方才小姐來人說院裏缺個丫鬟,正好這些丫鬟同小姐一般大,不如就從這挑一個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