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這就去辦。”

處理好繕款的事情,轉過臉對嶽超說:“嶽超,你前來請罪,何罪之有啊?”

“末將有罪。”

“就知道有罪是吧?究竟什麼罪呢?”

“末將在大名府駐守期間,沒有嚴格管理屬下,導致屬下搶劫百姓財物。不過,這也是有原因的。”

“什麼原因?”

“朝廷已經很久沒有發軍餉了,臣引起兵變,所以就……”

“這就是理由,是嗎?”

“臣一時糊塗。”

“你知道楊幺是怎麼死的嗎?”

“這……”

嶽飛在一旁說:“你就實話實說吧!要不然官家怎麼赦免你無罪呢?”

“官家對楊幺仁至義盡,一心想著招安,可那楊幺不識抬舉,所以隻能派嶽元帥前去進剿了。”

“是啊!當初朕這麼好,他卻厲兵秣馬,和朝廷對著幹,要不是他這麼一鬧騰,國庫怎麼會如此空虛,連軍餉都發布出去呢?”說完忍不住長歎一口氣。

魏良臣見狀,急忙說:“官家,您有包容天地萬物的胸懷,楊幺也算是罪有應得。”

趙構沒有正麵回應魏良臣說的話,而是對嶽超說:“嶽超將軍,朕知道你是有功之臣,雖然這件事不完全是你的責任,但是放任屬下不管,就應該承擔後果。”

“傳旨,革去嶽超一切職務,由成閔接替他的職位。”

嶽超深深地鞠了一躬,說:“謝官家不殺之恩。”

嶽超說完,快步走出門外。

趙構對嶽飛說:“嶽卿,關於軍餉的問題,還得由秦檜想辦法,現在國庫空虛,隻能委屈他了。”

“也隻能如此了。”

“無論如何,軍餉一定要發下去,否則一旦激起兵變,可不是鬧著玩的,這關乎大宋的安危啊!”

嶽飛不知道說什麼好,隻是一味應付。

趙構說:“自古以來,軍紀是一個大難題,就是嶽元帥,打起仗來恐怕也會難約束自己的部下。”

嶽飛微微一笑,說:“在下一向嚴明軍紀,這樣的事情偶爾會發生。”

“有自知之明就是好事,在行軍打仗的過程中,一定要嚴明軍紀,老百姓可是我們的衣食父母,如果都逼反了,那將是我大宋的災難啊!”

“在下有罪,在往後的工作中,必定會嚴加防範,防止類似事件再次發生。”

“這就對了,雖然現在暫時和平,但也要做好打的準備,金國、西夏等等恐怕沒那麼容易就會俯首稱臣的。”

“末將是一介武夫,沒有什麼大誌向,隻要官家一聲令下,指到哪裏末將就打到哪裏,絕不後退半步。”

“好啊!這才是軍人應該有的樣子,聽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如果不懂得服從命令,即使天大的本事又有什麼用呢?可能還會帶來難以預料的後患。”

“官家說的對,想當初安祿山和史思明也是如此,唐玄宗對他們視同己出,但他們卻不懂得服從,不懂得感恩,所以才有了安史之亂。”

“是啊!所以考察一個人,不但要看他的能力,還要看他是否服從上司的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