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炎二年三月十八日,寒食節還沒有到來,東京勤政殿內。
趙構正在批閱各地上奏的文件,這時邵成章慌慌張張跑了進來,說:“官家,潼關已經失守。”
“啊……消息可靠嗎?”
“消息完全可靠,不久奏折就會呈上來。”
“來的也太快了,快!快通知大臣前往紫宸殿議事,再晚恐怕就來不及了。”
說完趙構急忙向紫宸殿走去,沒過多久,所有文武大臣都聚集齊了,趙構首先發話:“大敵當前,沒有那麼多禮數,眾卿就不必多禮了,我就直說吧!現在前方傳來消息,潼關已經失守,川陝一帶門戶大開,完顏婁室恐怕還會繼續南下,到時候我大宋子民就要遭殃了,大家都說說吧!看看有什麼退敵之策?”
參知政事秦檜說:“官家,現在金人長驅直入,一路暢通無阻,要想保住江山,就必須采取南人歸南北人歸北的方略,金軍才有可能退兵,承認金國的統治地位,以換取金人不在南侵,實現和平共處的目的。”
趙構一見秦檜主和,不僅大怒,說:“現在整個大宋臣民大多都要求戰,就你秦檜突出,就知道和,這不是典型的賣國賊嗎?給我拖出去斬了。”
趙鼎急忙打圓場,說:“官家,秦檜一時說了不該說的話,您就不記小人過,饒他一命吧!雖然現在戰爭年代用不上,但將來天下太平了還必須以和為貴,到時候與世界各國打交道還要這樣的人才。”
“趙鼎替你求情,否則決不輕饒,從今往後要是再敢提和議之事,小心你的腦袋不保。”
“臣知錯了。”
“趙卿,你說說看如何退敵?”
“依臣愚見,金人現在興虎狼之師,不能與他硬不硬,應該遷都南方,伺機進行反撲。”
“又是遷都,你不知道黃潛善汪伯彥的下場嗎?朕回到東京就沒打算再遷都,你一邊涼快去吧!”
“臣有罪。”
李綱見僵住了,於是說:“官家,當務之急是堅決反對議和,和金人戰鬥到底,懲治奸佞,如果可以的話臣即刻前往京兆,將完顏婁室等人一舉消滅。”
“還是李卿理解我啊!但有一條現在不能執行,那就是懲治奸佞。”
“官家,那我就即刻率軍前往關陝?”
“等一等,你上奏的施政十議論朕已經看過了,受益匪淺啊!但遷都的事情不在討論範圍。”
“謝官家賞識。”
“朕已經決定禦駕親征,在這一段時間,由李綱負責監國一職,所有軍國大事由他全權負責,不用上奏,各文武大臣全力配合。”
“官家,不到生死攸關的時候不能禦駕親征啊!”眾大臣勸道。
“生死攸關?什麼是生死攸關?現在金人已經攻破潼關,川陝一帶門戶大開,已經威脅到我大宋的側翼,危及到大宋的國家安全利益,難道不是生死攸關嗎?”
李綱說:“官家,我尊重並支持你的建議,隻是……”
“隻是什麼?擔子太大怕承擔不了是不是?朕把生死都置之度外了,難道叫你在後方你還有意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