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本來雷子楓是打算帶傅雅母子倆出去走一走的,自重逢以來他們一家人還沒機會一起出去玩過,但是容晴悠卻一早打來電話,說今天和王麗的官司開庭了,傅雅執意要過去,雷子楓隻能將家庭出遊的計劃壓下。
此次這個官司是在帝都最高人民法院開庭,傅雅想到和薑景宸那個賭約,眼睛就眯了起來,和王麗的官司,隻能贏,不能輸。
一家人開著車先去容晴悠家裏和她彙合,皇甫爵也在家裏,上次自家老婆被人下藥他在部隊不知道,現在既然知道了,就不可能輕易放過下藥的人了,幾個人心裏同時做了一個決定:對於這種jian女人,一定要往死裏整!
兩家人開著車去了法院,王麗和薑景宸也到了,看到傅雅等人,臉上露出不屑的表情:“紀繁星,容晴悠,你們就等著輸官司吧!”
隻要她一口咬定給容晴悠下的隻是瀉藥,就算是對方勢力很大也不能把她怎麼樣,再說比勢力,薑景宸也不小,她一點也不擔心。
“這句話我原封不動還給你,敢給老娘下藥,你就要有下地獄的覺悟!”容晴悠冷眼看著王麗那故意往薑景宸的懷裏蹭,隻覺得惡心無比,這女人攀上了一個薑景宸,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
“哼,你們等著,某人可不要忘了你和景宸之間的賭約,輸了,可是要答應我們一個要求的。”王麗得意洋洋地挑眉看著傅雅,這個紀繁星,裝得多大義凜然似的,自己還不是攀上了雷子楓,還以為自己多純潔似的。
“我不會忘記,但是很抱歉,可能要履行約定的,是你們了,我已經提前開好了一個銀行賬戶,就等著薑景宸把財產轉移過來了。”要放狠話,傅雅也不輸給任何一個人,而且這幾天在演練的時候,她已經偷偷做了一些準備,絕對萬無一失。
雷子楓聽著傅雅的話,眉毛微不可查地皺了皺,他是一直知道薑景宸對傅雅的意圖的,這種情況下傅雅還去和薑景宸定下那樣的賭約,雖然這場官司他一定會讓傅雅贏,但是凡事都有一個萬一,萬一輸了呢,傅雅真是太不珍惜自己了。
狠狠地刮了傅雅一眼,雷子楓氣哼哼地撇過頭去,這個小女人,果然很多事都不和自己商量,還學會瞞著自己了,看他今天晚上怎麼“懲罰”她!
雙方的辯護律師也都來了,請的都是國內數一數二的大牌律師,開庭的信號鍾響起,傅雅容晴悠瞥了王麗一眼,隨即各自入席。
“法官,被告王麗於一周前在酒店對我的當事人容晴悠下毒,導致我的當事人當場中毒昏迷,且留下嚴重的後遺症,根據《華夏刑事法》的規定,王麗的行為已經危害到了我的當事人生命健康安全,構成刑事犯罪,請求法官批準逮捕被告王麗!”才剛剛開庭,容晴悠的律師就先聲奪人,給了王麗一個下馬威。
“被告的辯護律師可有什麼要說的?”法官沉吟了一下,看向王麗的律師。
王麗的律師不愧也是打過無數勝仗的金牌律師,此時不慌不忙地說道:“法官,我的當事人給容晴悠下的隻是普通的瀉藥,且願意賠付給對方一筆醫療費用,並未構成刑事犯罪。”
“被告,你確定你給原告下的隻是一般的瀉藥?”法官問道。
王麗趕緊點頭道:“是的法官。”
“原告,你確定被告給你下的是毒藥?”法官又問容晴悠。
容晴悠也點頭道:“沒錯法官,而且我有人證物證。”
容晴悠的律師道:“法官,作為原告的律師,我在此請求傳人證上來問話。”
“好,傳人證。”法官點頭應允。
第一個人證就是傅雅,她走上前去,對著容晴悠眨了眨眼睛。
“人證紀繁星,請你詳細敘述你和原告之間的關係,和案發當時發生的情況。”
傅雅點頭,開始緩緩陳述:“我和容晴悠是閨蜜關係,那天晚上容晴悠喝醉了酒,是我把她扶回酒店房間,我看她醉得厲害,就吩咐酒店送了一碗醒酒湯上來,容晴悠喝下以後沒過多久就開始全身發熱,抽搐,看起來就是中毒的現象,我趕緊打電話讓另一個醫生朋友來幫她醫治,然後去酒店提取了監控視頻,視頻裏顯示就是王麗偷偷在醒酒湯裏做了手腳,有監控視頻和酒店服務員為證。”
“你確定你現在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話?按照法律相關規定,做偽證是觸犯法律的行為,你將接受刑事調查。”
傅雅毫不心虛地和法官對視:“法官,我確定我剛剛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話,如若不然,我願意接受法律的製裁。”她連臥底都做過,還會在一個法官麵前心虛不成?再說,想製裁她,也要看雷子楓答不答應才行,她今天的目的就是為了讓王麗這隻惡心的蒼蠅消失。
“好的,傳人證2號。”法官敲了一下法槌。
“你是酒店的服務員?”
“是的。”
“當晚是由你送醒酒湯給受害人容晴悠?”
“是的。”
“王麗在電梯裏偷偷給醒酒湯裏麵下了藥?”
“是的。”
“你知道那是什麼藥麼?”
“我不知道,但是王麗當時態度很囂張,還罵了各種難聽的話,後來再見到容晴悠的時候,她已經被救過來了。”
一番問話下來,正義已經偏向了容晴悠這邊,容晴悠挑釁地看了王麗一眼,從容地站在原告席上。
這時王麗的律師也開始發力了:“既然說我的當事人下的是毒藥,為何不送醫院,反而叫自己的朋友醫生前來醫治?這就足以證明,證人和原告在說謊,我的當事人下的根本就不是毒藥。”
“是啊,如果真是被下毒了,為什麼不送醫院呢?”
“沒錯沒錯,誰是誰非還說不定呢。”
“……”
王麗的律師一句話問出了問題的關鍵,旁聽席上很多媒體記者和看熱鬧的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肅靜。”法官敲了敲法槌。
“法官,關於被告律師的這個問題,可以請人證1號和當時出診的醫生來做一個說明。”
傅雅又再次被請了上去,她就知道對方會問道這個問題,所以早就準備好了答案:“第一是因為當時我想到打急救電話會耽誤路程上的時間,當時我朋友的情況很危險,第二是因為我那個醫生朋友就住在附近,過來很方便,而且他有行醫執照,我相信他的醫術。還有一個原因,我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出到底是誰對我朋友下毒,事實證明,對方來頭很大,如果不是我第一想到的就是找出證據,恐怕證據早已經被他們銷毀了。”
“哦?在你的心目中,朋友的安危還沒有抓住下毒的真凶重要?你有沒有想過,要是因此耽擱了,你朋友就活不成了,還是說,你根本就知道你朋友中的藥沒什麼危害,所以才不慌不忙?”王麗的辯護律師指著傅雅,開始咄咄逼人起來。
“這些都是你的臆測,我可以拒絕回答,並且告你惡意引導。”傅雅冷冷地看了王麗的辯護律師一眼,那律師被傅雅的眼神震了一下,張了張嘴,卻一時說不出話來,過了好半天才又問道:“那你如何證明容晴悠中的毒就是我的當事人下的,說不定是在外麵喝酒的時候就被下毒了呢?”
“這也是你的臆測。”傅雅不再理會對方的律師,看向法官:“法官大人,對方的律師有惡意引導證人,歪曲事實的嫌疑,我拒絕回答他的問題。”
法官考慮了一下,說道:“駁回,證人確實應該說明,你為何一口咬定毒是被告下的。”
“很簡單,我和容晴悠和王麗私底下就有些摩擦,除了她之外,我們沒有得罪過任何一個人,出了事,當然第一個想到她了,這是所有人的慣性思維,而且事實證明,她確實對容晴悠下了藥,我自然不會再去懷疑別人。”
“好,傳人證3號。”
傅雅走下證人席,回到旁聽席,雷子楓捏了捏她的手心,在她耳邊輕聲道:“老婆,要不要我再施點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