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0月,鬆茸下市了,和笙依然沒有回來,他的手機依然關機。和花也無蹤影。
秦芷開始動搖了,和笙真的是毒販嗎?和花之前知道嗎?
秦芷最近也不積極經營客棧了,每天就躺在小院的藤椅上看書。
秦芷在等,等和笙來見他。
和笙一直沒有出現。
2023年除夕,客棧裏沒有房客入住,管家們都回家過年了,小院隻剩秦芷一人。秦芷一個人吃過飯,看了半個小時的春節聯歡晚會,覺得沒啥意思,便早早地睡下。窗外,煙花綻放,此起彼伏。
淩晨2點,秦芷感覺有人在親吻自己,於是從睡夢中驚醒,立刻被人捂住嘴。
“別出聲,秦芷。是我。”來人是和笙。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臉。
幾個月的委屈、幾個月的忐忑,湧上心頭。秦芷立刻坐起身來,抱住和笙痛哭:“和笙,你去哪裏了?鬆茸下市了,你為什麼不回來?警察說你是毒販,是真的嗎?和花也不見了,我找不到你們,我找不到你們。”
和笙把秦芷摟在懷裏,任由她捶打,愧疚地說道:“秦芷,對不起。我要走了,今天是來跟你告別的。”
秦芷哭得撕心裂肺,她問:“和笙,你是毒販嗎?”
和笙把她抱在懷裏,說道:“對不起,我也是被逼的。”
和笙承認了他是毒販。秦芷覺得自己好不容易修複的世界,再次坍塌了。
秦芷哭著說:“我不相信,你怎麼能是毒販呢?”
和笙放開秦芷,遞給他一個袋子,說道:“這裏麵有50萬現金,是我賣鬆茸掙的,是幹淨的。以後,我不能在你身邊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以後,你要忘記那個傷害你的男人,忘記我,然後重新找個好男人。以後,眼睛一定擦亮了,不要再遇見我們這樣不好的人了。”說完,和笙起身離開。
秦芷哭得精疲力盡,仍抓住和笙不放:“和笙,告訴我,你隻是個書店老板,你隻是個賣鬆茸的。”
和笙痛苦地說:“對不起。”
絕望,蔓延在室內。秦芷癱坐在床上,說道:“和笙,你走不了囉。”
屋外警笛響起。警察進屋,帶走了和笙。秦芷徹夜未眠。
秦芷想去探視和笙,讓他給告訴自己,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警察說,他是重大嫌疑人,現在不能見任何人。
3個月後,羅程再次找到了秦芷。
羅程說:“和笙承認他有罪,請求判他死刑。但是對於他所做的事,什麼也沒交代。我們想讓你去見見他。”
秦芷說:“好。”
從去年7月分別,至今已9個月了,秦芷終於再次看清和笙的臉。他整個人,看上去,沒有一點生機。
秦芷哽咽道:“和笙,我想你了,你想我嗎?”
和笙的眼眶濕潤:“你不應該來這裏。”
秦芷問:“和笙,你愛我嗎?”心酸、委屈、彷徨、疑惑,混合眼淚,泛上眼眶。
和笙紅著眼說:“愛。”
秦芷絕望地說:“可他們說你是毒販。以後我若想結婚了,怎麼辦呢?”
和笙哽咽道:“忘記我,重新找個好男人。”
秦芷哀怨地說:“忘不掉,這一切來的太突然,我有好多疑惑,整宿整宿睡不著覺,頭發也大把大把地掉。我每天都在想你,想問你,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告訴我好嗎?如果你有罪,我替你收屍。如果你無罪,我等你。”
秦芷的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掉,和笙看著心碎了一地。他痛苦地說:“好。”
警察立刻給他們重新安排審訊室。
秦芷、和笙,麵對麵地坐下。
秦芷說:“和笙,把真相告訴我吧。”
和笙哽咽地開口:“15歲那年,我的母親因為癌症去世,父親傷心崩潰,跳河自殺。隻留下3歲的妹妹。我和妹妹是吃村裏百家飯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