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的時候一對璧人，下山的時候一個被另一個倒拖著走。
果然不能指望氛圍感這個東西，能夠在她身上持續多久。
季馳載著她原路返回。
又回到了來的時候路過的那家大花藝店。
“又來啊？”葉曦看了一眼，“話說，這不是你的產業吧？”
“……不是。”季馳下了車。
葉曦揮揮手：“我明白，我不去。”然後輕車熟路地把口罩戴上。
這一回等的時間稍微久了一點。
那位穿著圍裙的大姑娘喲，還頻頻地從裏麵的窗子裏，往外麵的車子裏麵看。
葉曦看著她的口型，怎麼覺得有點奇怪呢。
本來是笑不露齒的，結果越笑越開了？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神秘事件？
過了會兒，後麵有其他的小姑娘出來，把紮好的花束遞給季馳。
一看到季馳掀開門簾出來，葉曦趕緊擺正坐姿，順手抽了張紙巾，開始擦起車子的內飾來。
總之就是表明，她很忙，她才沒有時間偷看季馳！
季馳打開車門，再次好心地提醒她：“這台車子昨天剛洗過，你擦什麼呢？”
“啊呀，剛剛不是敞篷了嗎，多大的灰啊。”葉曦把紙團子一捏，放進車載垃圾桶。
“喜歡打掃的話，家裏還有五台車子，你可以回去輪流打掃一遍。”
季馳說著坐進來，順手把花束往她懷裏一塞。
葉曦也很順手地接住了，然後才後知後覺：“咦？”
依然是精致綠葉花束，隻是裏麵的內容改換了。手感也要沉一些，看得出來是現紮的。
“多謝你的提議，”季馳啟動車子，說道，“我剛剛跟她們談了一下，接不接受注資。”
“嘩？你還真是霸道總裁啊？看人家不錯就要把人家買下來？”
“都說了是注資，合作罷了，可以開成連鎖。再說了，以後往家裏送花比較方便。”
“家裏？送花？”葉曦知道很多公共場所，或者講究的家庭，有定期送花，或者布置花飾的習慣。
但季公館可從來沒有過，要不然她早先也不會不知道自己花粉過敏。
“綠葉花，送你。”他簡單地說道，然後開動車子。
“咦咦咦？”葉曦抱著花，愣得像個木雕。
“我有話跟你說。”他目不斜視地說道。
“啊啊啊？”
“我們……”
“等一下！”葉曦抱著花束一個激靈，連忙瞧了瞧車外麵的後視鏡，她今天沒化妝，這真的好嗎？
呃呃呃，有點心理準備不充分啊。
是不是應該改天再約個時間？
可是，俗話都說擇日不如撞日。
況且今天跟他的哥哥相談甚歡。（？）
季馳轉頭看她一眼：“怎麼了？”
“沒什麼！”葉曦的手緊緊地抓住了安全帶，甚至在手腕上繞了好幾圈，“你你你，還有什麼話說？！”
這語氣，怎麼像刑訊逼供似的。
季馳倒也沒在意，說道：“我們能不能，重新簽訂合同？”
……
葉曦手裏的安全帶一下子鬆開了，縮了回去，差點打在臉上。
“所以……”所以是因為這個才送花的嗎？！她恨恨地咬了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