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發生什麼事了?這麼多人?!”
街頭人群湧動,絡繹不絕。
“你不知道嗎?今日是攝政王迎娶側妃的大喜之日!”
“啊?不是迎娶王妃嗎?不是皇上賜婚於季丞相之女季錦雲與王爺的嗎?”
“可別說了,季錦雲那個草包,又黑又醜,還胖得像頭豬,如果不是她算計王爺,攝政王妃哪裏輪得到她,這種殊榮她也不配,咱們攝政王可是大名鼎鼎的南晟國戰神!與咱們京城第一才女允尚書愛女允稚才是天生一對。”
“也是,她與才女允稚簡直是雲泥之別!與允稚一起進門也算是她福氣了。”
街頭熙熙攘攘,個個都想去觀望這百年難見的婚禮。
今日,注定是個不平凡的日子。
馬車從街頭排到攝政王府門口,井然有序,數十裏紅妝,街頭至街尾都灑滿了花瓣。
此婚禮,是為攝政王側妃允稚準備。
攝政王同時迎娶妻妾轟動了全城。
攝政王府
紅燭搖曳的婚房內,繡花的綢緞被上鋪滿了紅棗、花生、桂圓,蓮子。
燭台上紅燭泣淚。
允稚端坐於床旁,一身宛如天邊流霞的嫁衣,點綴了星星似的喜帕下是極美的絕美容顏。
對於墨辰,她是喜歡的,應該說,全城未出閣的女子,無一不欽慕他。
風吹得窗戶簌簌輕響,窗外細如薄紗的月光透過窗欞,將婚房飾上一層流光。
“小姐,不好了,王妃上吊自盡了!今夜可別出什麼意外擾了小姐和王爺洞房花燭夜呀。”欣悅一臉憤恨。
“真是可惡,像她這種名門閨秀好歹也應該是那種知書達理的做派,之前不顧名聲算計嫁入王府,已經夠作賤了,如今又整什麼幺蛾子。”
允稚沒有說話。
衣袖下的手死死的拽著,眼眸裏有些許看不懂的情緒。
原本的喜悅一時間猶如諷刺。
她以為今天墨辰讓自己從正門進入,反而王妃入側門,以及他準備的如此隆重的婚禮,是對自己的珍視。
現在想來也許隻是為了羞辱某人。
門外也是霎時間眾人議論紛紛。
“季丞相千金不是很喜歡攝政王嗎?這又是整的哪出?”
“是啊,怎麼回事啊?不是千萬百計要嫁進來嗎?”
“哎,攤上這麼個不要臉的醜女人,王爺也是夠慘了。”
本已喝得半醉的墨辰霎時間就清醒了。
感覺到自己隱忍一天的怒火瞬間直衝腦門,衝破了所有理智。
墨辰咬牙切齒,一字一頓。
“季!錦!雲!”
不管是氣憤也好,他終是去找了她。
看出了自家小姐的難過,欣悅也心疼的安慰道,“小姐不要難過,王爺等會兒肯定會來小姐這的,王爺還是很重視小姐的,小姐的禮儀可是按正妃來的。”
傻丫頭,其實允稚也不是說有多難過。
隻是內心深處有一些不甘心,自己不該隻是側妃的,她隻是在賭,賭墨辰的心。
她也恨,這王妃之位原本是自己的。
.........
“小姐,快醒醒,王爺來了!”
靈月急促的叫聲並沒有把床上的季錦雲叫醒,隻見床上的人皺著眉頭,似乎很是痛苦...
墨辰來得很快,在季錦雲皺著眉頭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在床邊看了許久,眼裏是毫不掩飾的嫌棄。
“真是醜死了!”
許是剛醒來的緣故,季錦雲隻是帶著有些複雜的情緒沒有說話。
他臉上依舊掛著怒火,滿是厭惡的語氣。
“季錦雲,你已經如願嫁進王府,現在又哭又鬧,玩上吊的戲碼給誰看?你真讓本王感到惡心,本王從沒見過這麼恬不知恥的人!”
“還想引起本王注意,你覺得誰看見你這滿臉橫肉不惡心?!”
剛醒來的季錦雲,一臉茫然,雲裏霧裏,一醒來就莫名其妙被人厭惡算怎麼回事?哪惹到他了?
墨辰卻認為她是故意的或者又打什麼算盤,原本就冷的臉上頓時又增添一抹寒光。
回憶和思考不過刹那間。
墨辰一刻也不想看見這奸惡歹毒的女人,轉身離開。留下狠話。
“你真是不知廉恥!本王早晚會休了你!”
墨辰大步離開,直奔書房。
……
允稚沒有等到墨辰的到來,反而等到丫鬟通報王爺不來了。
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早晨的陽光透過早霧,一縷縷的灑滿王府,更添一分靜謐,王爺已經早朝去了,府裏丫鬟夥計各自忙活。
允稚邁著小碎步施施然的向季錦雲請安敬茶,不達眼底的笑意展示著內心的怒火。
她害得自己委身為側妃,大喜之夜獨守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