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無衣的聲音斷斷續續傳出，夜玄霜聞聲轉過身來。
等了半刻，終於確定隻有這一句話。
凰初將傳音石放回去，“玄霜，看看聽風城在哪？”
夜玄霜將地圖倒過來，“聽雨城右側。”
凰初點頭，“先去這裏吧。”
她心中慌亂，可終究是找不到頭緒，可是與藥無衣的交易還在繼續。
他對煉丹的天賦是旁人不可比擬的……
而且這交易是因為他治好了習若舟的腿，凰初不能不管。
……
夜玄霜看著方向，與凰初抓緊趕路。
這聽風城與聽雨城距離十分近，幾乎是並排而立。
“嗡---”
凰初猛地回頭，擰眉看著四周的高大的樹木。
她們現在就在中心森林的邊緣，再有一刻鍾就能到聽風城。
“師父？”
夜玄霜看著寂靜的四周。
凰初淡淡道：“沒事。”
她剛剛好像感覺到了空間的震動……
是錯覺嗎……
凰初看向森林深處，什麼都沒有。
“走吧，藥無衣等著呢。”
他的語氣很急，連遇到了什麼都沒有說清楚。
凰初提快了速度，生怕去了看見的是一具屍體，也白費了對他的期望。
……
站在聽風城外，城門打開，夜玄霜觀察著四周。
“一切正常。”
兩人入城，夜玄霜再探。
“一切正常。”
藥無衣在哪裏此刻是個問題，凰初正準備躍上半空尋一尋。
被夜玄霜拉住衣角，“師父，那裏。”
凰初看過去，隻見一個麻衣老頭的身影從藥房出來狂奔著。
夜玄霜如鬼魅一般閃過去，揪住他的衣領。
藥無衣暴躁地回頭，看見白衣身影當即癱軟在地上。
“凰長老！你終於來了！”
凰初將他上下打量，除了衣服髒了些毫無損傷，“你這……沒事啊……”
藥無衣的小眼睛顫了顫，“凰長老，出事的不是我……”
他帶著兩人七拐八拐進了一家別院裏。
然後關上門，站在夜玄霜與凰初的中間，“你們沒發現，這聽風城出不去了嗎？”
凰初眉心一皺，“什麼意思？”
藥無衣嘴角顫抖，“我前些日子聽聞這聽風城拍賣行有我需要的靈草便來了，然後剛剛得手想要離開就發現城門是打開的，但是出不去！”
“聽風城的人呢？”
“他們有人硬闖出去了，然後渾身筋骨碎裂……”
“這城主不知道是為何，竟然讓所有人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凰初抬眸，夜玄霜明白。
她跳出窗戶雙腳點地躍上房頂，如同一隻野貓在房頂上行走自如。
……
夜玄霜站在城牆之上，緩緩伸出手。
隻見明明空無一物的空氣突然閃了閃，眼前的事物都移動了位置。
她猛地向後退了一步，翻身回到小院。
“師父，出不去。”
凰初擋在藥無衣身前，將夜玄霜的四周空間割裂。
“試試。”
夜玄霜謹慎地將手伸上去，麵前的凰初突然像是站在湖麵裏那般水波動了動。
凰初將空間合並。
夜玄霜道：“一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