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祟看向凰初身後的人，他打了個激靈，躲在凰初身後探出頭。
兩人的眼神對視，沈祟眼中快速含上了淚泡泡，帶著哭腔，“師父……”
夜玄霜不想說什麼，這就是第二個習若舟。
凰初手指撫上了眉心，“這是你師姐，夜玄霜。”“這是你師弟，沈祟。我新收的……徒弟。”
夜玄霜的眼神從沈祟臉上移到了凰初的臉上，“好。”
沈祟的眼淚大顆大顆滑落，他絞著手指，“師姐……師姐是討厭我嗎？”
凰初轉過頭，眉心一蹙也看著她……
“不是。”
她的聲音很冷，像這句話不是從她嘴裏說出來一樣。
第二個習若舟？那說落就落的眼淚每一顆都不浪費的讓凰初看到，比習若舟都會裝……
……
遠處百守宗弟子已經收拾整齊，有人試探地喊道：“那個……凰長老……”
聽到聲音才想起來還有三十個弟子在身後。
凰初走過去，眾人隻見那身懷異火能跨階殺人的“怪人”少女，站在她左後方抱著手臂冷臉掃視眾人。
而右後方是那個動不動就哭，看起來什麼都不會膽小的小男孩。
弟子中那幾人湊在一起說著悄悄話，
“真別說，這人看起來更像是凰長老的徒弟，就倆字兒，牛逼。”
“我原以為這個叫沈祟的哭包不如若舟兄，沒想到他還有個師姐……”
“反差太大了吧，這一比沈祟真的……有這師姐師兄還有這麼牛的師父簡直走了狗屎運。”
“所以說凰長老收徒弟，真是隨意……”
“你說我相認師父，凰長老會同意嗎？”
“.……”
凰初看著他們，麵露疑色，“怎麼了？”
眾人互相推脫，最終還是將最小的羅俏俏推了出來，她的小臉皺著看起來很是為難。
“凰長老，我們的儲物袋跟儲物靈器……”
她小心翼翼看了那不比她大多數卻那般冷漠無情還厲害的人，在她發現前快速垂下眸子。
此刻隻能將希望放到凰長老身上，他們相信凰長老不會不管他們的。
凰初聞言疑惑看向夜玄霜，“拿了他們的儲物袋啊？”
夜玄霜點頭，看模樣是不想給。
凰初歎了口氣，“給師父個麵子，還他們吧。”
一眾弟子眼淚汪汪看著她，果然凰長老心裏有他們。
夜玄霜二話沒說從儲物手鐲中將那捆在一起的儲物袋扔了出來。
隻聽得凰初繼續道：“想要什麼為師都給你買新的……”
靠！突然好羨慕！
眾人一擁而上，將儲物袋都各歸各位。
凰初避開百守宗弟子，看著沈祟可憐巴巴不安的眼神狠心將他留在原地。
“師父……”
“聽話，我就在不遠處很快回來。”凰初將他放在百守宗弟子中，這樣不會出問題了。
然後拉著夜玄霜向前走去，她突然回頭對上了那副明明還含著淚卻異常冷漠的眼睛，那沈祟在她注視中勾起嘴角。
夜玄霜突然有些期待習若舟與沈祟見麵時的場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