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耀一驚,急忙向一旁閃去,當他回過神來時,隴沢已經出現在他原本的位置。
“你逃不掉的。”
隴沢甩了甩手中的黑色匕首,那陰寒閃爍的刀光似乎在告訴他已無處可逃。
許耀這才反應過來,對方的能力似乎類似一種傳送,能鑽入空氣中,如果他對空間十分敏感的話,那自己的煙霧豈不是對他沒什麼用?
手上除了一把匕首外已經沒有其他武器,智取和硬突都不是辦法,待煙霧散盡後,自己更沒有逃走的可能了。
就在許耀束手無策的時候,隴沢箭步上前,趁許耀還沒反應便打掉他的匕首,而後一腳踹出,將後者踢飛至遠處。
許耀重重的摔在地麵,伴隨煙霧的散去,隴沢冷漠的站在他身前。
“和我走吧。”隴沢伸出手,抓住許耀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看著毫無反應的許耀,隴沢疑惑了一下,而後不再猶豫,轉身便要走。
他剛走出一步,便看到前方緩緩走來的身影。
隴沢眉頭一皺,他看著眼前的藍舟,似乎在不解對方為何出現在此。
“白永止已經輸給我了。”藍舟冷聲道,他抬起電磁槍,“放開他,不然倒下的是你。”
隴沢遲疑了一會兒,還是放下了手中的許耀,他正視著藍舟,似乎在通過對方的神情判斷剛剛那話的真實性。
“你走吧,隴沢。”藍舟開口道。
隴沢陷入沉默,藍舟看出他內心的糾結,於是向前一步問道,“我很好奇,到底是誰能指使你們兩個?”
“以白永止的身份,能指使他的,除了中心議會,也就隻有總部第二機構的審判庭吧?”
隴沢表情微微一變,他目光看向不遠處,半晌後,他輕歎一聲,收起了手中的匕首。
藍舟當然知道他在等待白永止的命令,他就賭白永止不會追來,結果是,他賭對了。
隴沢深深的看了一眼許耀,又看向藍舟,“藍舟隊長,請你記住你的使命。”
“我會的。”
隴沢周身的空氣再度浮動起來,他像是融入虛無一般,消失在了兩人眼前。
“許耀,你沒事吧?”藍舟剛走上前,忽然發現有些不對,他俯下身來,探了探許耀的鼻息。
半晌後,他長舒一口氣,“還好,隻是暈過去了。”
“來,帶你回家。”藍舟將他一隻手臂抬起,扶著他慢慢走向夜市,突然被傳送過來,身上幾乎沒帶什麼裝備,他現在需要打車回去。
公園的蟬鳴聲回蕩在夜裏,藍舟走過一片湖,發現上麵還覆蓋即將消融的冰霜,他眸光掠過一抹暗色,繼續朝著夜市走去。
……
空蕩的房間裏,潔白的床鋪上,許耀緩緩睜開眼。
“這是哪?”許耀疑惑的看了眼四周,他記得自己在和那個黑衣男子搏鬥來著,怎麼一轉眼就來到了這種地方。
一個潔白的房間中,就隻有一鋪床,一個人。
這讓許耀想起自己穿越而來時醒來的地方,隻不過周圍不再是蒼白鋼鐵。
“醒了?”
一個聲音忽然從身後傳來,許耀下意識的躲避,卻發現自己的身體似乎失去了力氣,隻能在床上呆呆的坐著。
發出聲音的主人邁步走到他身前,許耀才看清那是一位身穿圓領毛衣配白色大衣的男子。
這番打扮,像是一位……醫生?
“你是誰?”許耀問道。
“感覺如何?”
“什麼感覺如何?”許耀隻覺得莫名其妙,他不知為何會出現在這裏,更不知道對方是誰,但他心卻沒有半分恐慌,像是一覺醒來在自己房間時那種正常,平穩的安全感。
好像他本來就該在此醒來。
“[六感強化]的感覺如何?”
“什麼?”許耀微微一怔,“你是指,我的災變號嗎?”
“沒錯,你感覺如何?”
“我不太理解你的意思。”許耀眉頭一皺。
“別緊張,我其實就是你內心意識的具象化罷了。你就不好奇,為什麼在這萬千災變號之中,你會選擇到[六感強化]?”男子輕輕一笑,說道,“你就不好奇,災變號到底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