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荔聲嘶力竭的哭喊著,她的身體因為憤怒而搖搖晃晃,好幾次都險些摔倒。

薛函沒辦法辯解,為什麼呢?他也想知道,可是事實就是他們不相信。

那自己呢?嚐試了兩次之後覺得可能也就那樣吧,說不定真的是杞人憂天了所以也沒有放在心上。

結果呢?結果就是上麵的人不作為,下麵的人也不作為,連最基本的執勤都搞得一塌糊塗。連喪屍和變異種翻牆進來都不知道,也沒能在第一時間建立起防護線。

這一巴掌他認,他的確有錯,可是這樣的局麵也不是他想看到的。

薛函咽下了嘴裏的血腥氣,喉結上下滾動了幾下才轉過頭看著痛苦的江荔。

“江荔……我很抱歉……”

江荔又哭又笑的搖著頭,其實她也後悔了,後悔為什麼要拿薛函和寧逸出氣,明明他們也改變不了什麼不是嗎?

江荔的精神狀態非常不好,能感覺得到她就在崩潰的邊緣了。

在阮桑寧眼神的暗示下陳雙雙和杜嫚黎及時上前攬著渾身無力的江荔離開了這裏。

而梁安和姚遠也自發的準備去抬鄭瀚林的屍體。

沉默了很久的莫羽琛舔了舔嘴角主動上前一步:“我想試試,可以嗎?”

他看向阮桑寧的眼神裏帶著迷茫,可能他自己也知道答案,可是還是想要嚐試一下。

阮桑寧沒有不同意的道理,她輕輕的點了點頭。

莫羽琛蹲在鄭瀚林身邊,源源不斷的白色治愈係異能不斷往鄭瀚林的身體裏輸送,一直到莫羽琛感覺到餘力不足時也沒有任何反應,傷口也沒有愈合。

答案顯而易見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薛函看著阮桑寧很認真的保證:“我回去以後一定會嚴肅上報這次的事,請你們放心,基地一定會做出整改的。”

羅麒是知道某些上層的尿性的,他不屑的冷笑一聲。

“上報?上報有用嗎?上報就能就解決嗎?解決了又能怎樣?我們的隊友回的來嗎?”

“夠了!”

寧逸喘著粗氣嗬斥了一聲。

“我們的人和軍人不也有犧牲嗎?大家都這麼斤斤計較……”

“斤斤計較?”

阮桑寧好像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寧逸說的確實在理,可是他們的痛苦怎麼就成了斤斤計較呢?

“明明基地可以把傷害最小化的不是嗎?寧隊長在你教訓人的時候麻煩注意一下你的措辭。”

羅麒見阮桑寧給他撐腰幹脆利落摘下帽子狠狠地扔在地上。

“老子他媽的早就不想幹了!寧逸你在這兒罵我之前還是好好想一下你安排的第二隊的人捅了這麼大的簍子你該怎麼辦吧!”

羅麒說罷怒氣衝衝的離開了。

寧逸麵色頹廢的站在原地,是啊,他安排的人聚眾打撲克到天亮,睡得跟死豬一樣絲毫沒有警惕心,他會麵臨怎樣的懲罰呢?

誰在乎呢,反正……他其實也受夠了……不被肯定……無謂的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