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城東,內衛下屬將沈家的回信呈送到魏賢麵前。

魏賢吹著茶麵吩咐:“念。”

下屬讀完信的內容,魏賢眉心蹙起,抬眼冷哼:“這些年拿下海運的生意,又占據蘇杭二地,沈家拿不出一千萬兩銀子出來?”

最近魏賢脾氣不好,下屬也不敢多話。

放下茶盞,魏賢班眯著眼晃,享受著兩個丫鬟捏肩捶腿,直到旁邊的屏風後出現了個柔柔弱弱的聲音。

“大人,妾身有要事稟報。”

魏賢不徐不疾的掀起眼皮子,望著來人乖巧柔順的模樣,勾了勾嘴角:“徐四奶奶,你還真是有本事,不愧史書上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誠不欺我。”

他揮揮手,下屬和丫鬟低著頭不敢抬眼,起身退下,並關好門。

身著單薄寢衣的薑妍走到魏賢麵前,盈盈一拜:“妾身給大總管請安,願大總管福壽綿延。”

今日過來本就有事,魏賢打量了片刻,她露出來的白皙脖頸,柔嫩嬌軟,一手便能捏住,仿佛白瓷做的,輕輕用力就能碰碎。

偏巧她有幾分才氣,身份不低,卻沒有一點貴女的端莊矜持,乖得任人捏扁搓圓,隨意玩弄,哪怕已經嫁人生子,總有人就好她這一口。

“坐吧。”魏賢瞧著,心裏也生出幾分意動來,想著正事才壓下這種念想,“你還有多久才能向他提要求,沈家那丫頭說,一時半會拿不出這麼多銀子來?你確定你消息沒有錯?”

薑妍抬起頭,眉眼間自然流露出的妖媚之意,勾得魏賢心猿意馬。

他也就剛成為太監那會對女人有幾分興趣,居然被薑妍一個眼神就撩動沉寂的心扉。

正疑惑著,忽然感覺身體很不對勁,陡然拍桌起身:“薑妍!你對本大人用藥!”

“大總管息怒。”薑妍並不害怕,起身屈膝道歉,並解釋,“文國公和鄭國公不同,他對女人興趣不大,太難搞定,我不用藥不行。

鄭國公不像他,雖然身體不行,喜好小丫頭,到底還是對女人有興趣,隻要迎合他的心思,戳中他的癖好,後麵就好辦事。

文國公身份高貴,爵位是從祖上世襲下來的,和鄭國公這種因為太後被冊封的公爵不同,他什麼都不缺,唯一缺的,大概就是顧宰相那種大權在握的風頭。”

說到這裏,薑妍不由母露幽怨:“我這生過孩子的身體,到底不如那些年輕的丫頭,隻能日日藥浴,才有保持年輕。

為了盡快幫到大總管,我不得不用狠藥,盡快達到想要的效果,否則的話,文國公怎麼會輕易對我動心?他又不是不知道我是誰。”

“行了!別廢話了,潘大那邊不吃到肉不肯給我交底,我現在必須盡快拿到銀子,沈家如果真如你所說,家纏萬貫富可敵國,那我得想辦法拿捏住沈元娘。”魏賢指尖輕輕敲打著扶手,腦子在快速盤算,該怎麼逼沈元娘現身。

如今薑婉處處伏低做小,給魏賢當狗,用身體誘惑權貴,過得畜生都不如,這才知道當初在徐家的日子有多好。

早知道,她就該狠下心腸,將她婆婆和小姑子直接殺了完事,拿捏一個永寧伯和癱瘓的廢物丈夫,總比在魏賢這個太監,還有鄭國公文國公手下周旋的好。

明明她應該過上人上人的生活,為什麼現在會變成這個樣子!

全是薑婉的錯!如果不是她幫婆婆和小姑子解毒,她何至於淪落到今天這個樣子!

一想起薑婉現在在顧家過著當家主母的日子,丈夫是新科狀元,皇帝重用,公公是一人之下的宰相爺,婆婆有著半個謝氏的嫁妝,這些都會留給薑婉的兒女!

憑什麼!都是以色侍人,她怎麼都不如薑婉!

她是長姐,薑家的長女,除了容貌,薑婉哪一點比得過自己!

“大總管,你答應過我的,會幫我對付顧家,除掉薑婉,她為什麼還好端端的?你不是說,她至少會避避風頭離開京城嗎?”

薑妍付出這麼多,可不是什麼回報都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