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鳴在天鴻集團的流水線上揮汗如雨。
廠妹A:路鳴啊,你這麼賣力賺錢是為了啥啊?要不早點跟了姐姐,姐姐賺錢養你,你看你潔白的臉都被機油染黑了,姐姐心疼哦。
廠妹B:別信她,俊路鳴,隻要你答應姐姐,姐姐家裏還有幾套大房子,賣了啥都有,你點頭,姐姐就和你回老家養老去,生一堆胖娃,哈哈。
路鳴:別開我的玩笑了,我賺錢是為了給我妹治病。
聽到這裏,眾廠妹心疼他,不再玩笑而是把手裏的夥計分了路鳴一點,由於是計件的工作,這樣他可以多賺點。
就在此刻主管叫出路鳴,在車間陰暗的走廊裏,主管告訴路鳴,他在這太幹擾女員工的注意力,不良率連續上升,希望他收拾鋪蓋另謀下家。
作為打工者這種黑廠裏他沒有任何反抗餘地。隻得乖乖走人。月底剛剛寄了錢給妹妹看病,此刻他身上的錢甚至不夠住最便宜的旅館。幹了一天活兒,肚子也咕嚕嚕了,隻得買兩個白麵饅頭,在橋洞下和流浪漢湊活湊活。
潮濕的環境中的,蚊子不停的吸血,路鳴完全無法入睡,索性此刻想想明天是找繼續找一個黑廠還是去陽光下的正規廠,正規廠要交五險一金拿到的現金太少了,妹妹的病不能拖了,必須趕緊想辦法弄錢。此刻路鳴咬咬牙,似乎身上的蚊包也不那麼燥熱和癢痛了。
好不容易有了朦朧困意,眼皮外一張烏黑國子大臉出現,眼眶上有一個深刀疤。笑著露出一排黃色的牙齒,一口白煙吐在路鳴臉上,不知不覺暈了過去。
等他再醒來已是次日下午,自己躺在廢棄廠房的一張大床上,手腳都被綁住,左下腰有隱隱痛感傳來,用手摸去,白色紗布上滲出絲絲血跡。
憤怒掙紮的路鳴怒吼道:你們對我做了什麼?
刀疤眼笑嘻嘻的提著一個冷凍箱子笑著說:你的腰子能救我們的蘇城二少爺,那是你的福氣,另一隻腰子等休息幾日取了送到緬國賣錢。這叫廢物利用,哈哈。你們說說,一個人角膜、腎髒、心髒、皮膚和肝髒分開了都是價值連城的好東西,為何組合起來就隻是個睡橋洞的廢物。
一眾小嘍嘍哈哈附和著。
刀疤眼交代了幾句小嘍囉後,提著冷凍箱開車走了。
路鳴絕望的說:我的腰子……
疼痛再次襲來,疼痛同時也讓他冷靜下來,掃了一眼廠房,五個小混混,兩個守著門,三個在喝茶打牌。再一掃才發現自己身旁的地上紙板上還躺著一個滿身腱子肉的壯漢,皮膚黝黑,此人眼睛上卻蒙著白紗布,想必是角膜被人挖去。看胸膛兩塊腹肌有輕微起伏,還有一息尚存。
路鳴輕聲呼喚了幾句,見地上之人手指微微動了動。然後趕緊小聲把自己的狀況告訴了壯漢。壯漢手指微微點了點示意聽懂了。
幾經交流後,路鳴大概了解壯漢的意思,他是假裝麻醉中躺在地上放鬆小混混的警惕,發現鹿鳴後,他讓鹿鳴形容了幾個混混手持的武器,並同時商議了一條計策。
忽然路鳴發瘋式的抽搐,口吐白沫,眼睛上翻,小混混聞訊趕來聚在床邊要一探究竟,地上的壯漢卸下床腿爆喝一聲,用蠻力橫掃過去,幾個混混一棍子被打蒙,唯一沒暈的混混丟了手裏的刀屁滾尿流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