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這一點,季書冉心中驀地一沉,抬眸對上陸容璋的眼,問:“你呢?你怎麼想的,難道跟他們想的一樣嗎?
陸容璋,你要知道,這件事,原本隻屬於我們兩個人。”
現在情況太過於不利,季書冉以至於一時間失了分寸,不稱呼陸容璋為皇上,而是直呼了他的本名。
這原本的確隻屬於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情事,但陸定羲的話提醒到了陸容璋,這也有可能是他們之間的最後一次。
解了此次的毒發,接下來,陸容璋除了供血之外,便近乎沒有了任何存在感。
要想繼續蠶食季書冉心中的領地,陸容璋知道,自己除了跟陸定羲和赫連斐合作之外,別無選擇。
到底是要做一個工具,還是做一個情人,哪怕是陸定羲口中的“妾”,也比一個單純的血包更有意義。
因此陸容璋沒有急於回季書冉的話,他的眼眸輕顫,心中有愧,他仿佛有意在規避季書冉投來的目光,側過了眼。
“季書冉,你還是太不了解我皇叔了,”陸定羲揚起得逞的笑容,兩指夾住季書冉的下頜,掰向自己的位置,冷嘲熱諷道,“我跟他做了十幾年的對手,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他。
他對你的感情是真的,但是他的掌控欲和勝負欲也是真的,要讓他自認敗寇,他怎麼甘心。
隻要還有一絲勝利的可能,他都不會放過,哪怕是,平分勝果。”
陸定羲的聲音暗啞,摻雜著砂礫般的質感,猶如來自深淵的低吟,“所以你就不要掙紮了,接受吧。
如果享受不了,就記住這股恨意。畢竟當初我就是靠著對你的恨,才能咬牙爬到今天這地位。”
季書冉的心一瞬間跳得很快,眼角不由自主地抽了抽,他眉頭緊鎖,不被陸定羲的邏輯繞進坑裏。
季書冉怒意凜然,瞪著他問:“你說你恨我,那你為什麼還要羞辱我?”
陸定羲夾在季書冉下巴上的兩指兀地收緊,陸定羲唇邊抿出一絲猙獰的笑意,他說:“季書冉,你這是在裝傻麼?就是因為我恨你,所以我才要羞辱你。
我要你一輩子都記住我的臉,還有我羞辱你的時候,你對我的恨。”
“瘋了…真是瘋了……你就是個瘋子,陸定羲。”季書冉的腿縮了縮,他環視三人,身心交織的抗拒與崩潰,時刻挑戰著季書冉的下限。
身體裏的燥熱有火勢加大的趨勢,季書冉恍惚還以為自己喉嚨被火燎著,又燥又痛。他皺著臉輕吟一聲,冷不禁抓緊陸容璋的衣裳。
可就連季書冉潛意識要躲進陸容璋懷中的那一刻,也猛然發覺,陸容璋早已經不與季書冉為伍,而是站在了他們那邊。
“對,我是瘋子。”陸定羲的手指離開季書冉的下巴,滑過他的喉結一直向下移動,他笑著說,“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季書冉你應該知道,誰是始作俑者。”
忽然這時,沉默良久的陸容璋開口了,他捧住季書冉的側臉,低頭吻上那瓣唇,低語說:“冉冉,我可以給你治病,但你不能限製我,想加些情欲在裏麵。
在我心裏,這就是「圓\/\/房」。
而且,不僅有我是你的夫君,還有兩名「妾」,陪著我伺候你,你不應該高興嗎?”
“什麼東西…唔——”季書冉想推開陸容璋,卻又被陸容璋抓住肩頭,帶回原地。
季書冉使勁還要再與陸容璋爭執推搡,卻反遭陸定羲與赫連斐抓準空隙,齊擁而上,分攻左右,夾擊向他。
赫連斐將被子從季書冉的肩膀上拉下來,露出他單薄秀氣的身體。
方才季書冉在與陳世霄的事情中,落下的吻痕躍然而出,落進赫連斐的眼底,洇紅了一圈眼眶。
這所有的痕跡,都像是勝利者堂而皇之的炫耀,炫耀季書冉的心,是他一個人的。即便身體可以掠奪,但是心是無法侵占的,那裏寫的「陳世霄」的名字。
想到這裏,濃烈的占有欲和不甘心侵襲赫連斐的大腦,他蛇瞳之中的黑金不斷流轉,低頭一口咬在了季書冉肩背上的一處吻痕。
“啊!”季書冉短暫叫了一聲,所有的呼喊又在瞬息間全被陸容璋吞進了腹中,強烈的刺激在季書冉的腦中形成不間斷的鈍痛。
他的眉心一抖一抖地顫起來,手指反射性地抓緊赫連斐的手掌,他們十指相纏,強勁而旖旎的掌力,季書冉隻覺得自己的指骨都險些被赫連斐給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