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雅起身拍了拍後褲子，想著剛剛張磊說的話，抬了抬腳往店裏走去。
屋裏的熱意趕不上心底的冷意。
許雅可算是知道這老娘們的算計了，將陳路江養在身邊，隻是因為陳路江她是最好的選擇。
剩下的那兩個，一個癡傻管不好，一個成年不好管。那就剩下一個，正好在十歲，非常好洗腦的‘陳路江’了。
即使現在再生一個，等他成年，她也就六七十了，哪裏有‘陳路江’這麼好的買賣？
畢竟在養他個八年，也就成年了，非常好養，也是該養自己、養‘父母’的時候了。
許雅眼神幽暗，上輩子陳路江可非常感謝這個母親呢，都被當成搖錢樹了。
這老娘們算計的可真不錯，嘖，可惜了，這輩子他們是遇到祖宗了，‘不孝子’的祖宗。
……
‘咚咚咚’
門內傳來聲音：“來了。”
門內的人分明沒想到這麼晚還有人來其他的人家裏做客，所以明顯慢了點。
‘吱呀— —’
‘噗哧’尖物捅進肉裏的聲音。
‘嘭’
……
孫斌揉了揉眉，他現在想回去問問，龔毅然是怎麼死的。
算了明天的事明天再說，現在都這麼晚了，他又不是老趙那個加班狂。
孫斌躺在床上，又想起今天那兩個背影，和那個小孩說的話。
‘警察要保護人民’
“警察要保護人民。”
……
許雅今天早上打算收拾東西，昨天晚上回來太晚了，張磊晚上不知道在哪裏鬼混呢。
昨天晚上許雅幾乎是一粘床就睡著了，僅存的那點意識都去定鬧鍾去了。
許雅看著周圍又感覺沒什麼要帶的，拿了幾套換洗的衣服，將它們疊好放進書包裏，拉鎖一拉，背上就走了，仿佛她自己要去度假，過幾天就會回來了。
……
孫斌一大早剛到警察局，就看見裏麵亂成一鍋粥的同事們。
“最近J市，可不安全啊。”
“那可不，我當初選擇來J市，就是因為事少，不算太忙。”
“你就不怕被領導聽見了，給你穿小鞋。”
“領導說不定也是這麼想的呢。”
“……”
...
“呦，老孫，今天怎麼早？”老趙喝了口水。
“今天早上發生什麼事了？”孫斌搬了把椅子，坐在老趙對麵。
“c區出命案了。”
“？你說那裏？”孫斌眼睛裏略微有些震驚。
“c區，就是你父母住的那個區。”
孫斌和老趙認識七八年了，身邊的家人朋友也都認識，孫斌剛來這裏的時候，老趙就知道這家夥應該是被處分了，否則能留在這裏？簡直是屈才了。
孫斌不願意說，老趙也不多問。畢竟誰心裏還沒有點秘密呢。
“這案子我交給何珍去處理了，她的能力你比我清楚，就差點曆練了。”
“嗯。”孫斌回答的心不在焉。
老趙看著他這樣隻好又道：“上級給你的假，批準下來了，這幾天帶著好好家人去玩一玩。”
拍了拍他的肩繼續道：“你找我有什麼事嗎？不會就問了一句‘今天早上發生什麼事了’吧？”
孫斌這才想起來，還有一件事呢，連忙問道：“你知道龔毅然是怎麼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