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旻客退去之後,戰局瞬間明朗。陳昴的劍域一出,敵軍斥候立刻喪失還手之力,紛紛被剿滅。
雖然軍鎮兵卒也承受了損失,但騎兵戰力得以完整保存,戰場很快被清理幹淨。陳昴果斷下令撤退,因為他深知,更大的挑戰還在等待著他們。成功剿滅敵方三個斥候據點後,他可不敢在距離軍鎮一日路程的地方多做停留。
在撤離前,為防止敵軍斥候的屍身被幻辰宗利用,陳昴果斷下令將各據點的屍身集中焚燒。隊伍返回後,他安排處理後事的三個修士利用各種術法將燃燒後的灰燼打散,清除明顯打鬥痕跡,並在廢墟上布設自動觸發陷阱和一次性殺陣,以挫敗後續前來調查的敵人。
在返回途中,陳昴輕聲詢問雪兒:“林月那邊怎麼樣?你怎麼如此狼狽?”
雪兒在兩儀天冰劍的靈力回路重新激活後蘇醒,看到陳昴安然無恙,她流露出了更為人性化的喜悅情緒。
當聽到陳昴的問題,她則有些懶洋洋地回答:“主人,沒有你的協助,我找人可是費了一番工夫。她們兩人不斷向南移動,我錯過了與她們彙合的最佳時機。好在我一直跟在追兵後麵,在你那位紅顏受到威脅、即將成為階下囚之際,我果斷出手救下了她們。”
談及為何會如此狼狽的原因,雪兒則抱怨道:“主人,你真的不知道跨越大境界挑戰更高階修士有多危險嗎?收到你心神感應的預警,我毫不猶豫地跑過來護主。你不打算獎勵我一下嗎?”
陳昴聞言,眉頭微挑,並未接雪兒的話茬,而是另問一句:“雪兒,我與肖靈本為一體,她在破界前,麵對天劫時,你有預警嗎?”
雪兒稍作沉默,答道:“自然是有的,但那種威脅已非我這種級別的法器所能協助對抗。”
陳昴微微頷首,續道:“她有她的困境,我們也有我們的難題。如今她破界而去,不知何時再相逢。後續路途恐將愈發艱難。此次已遭遇化神修士,日後或許還有更棘手的對手。我不可能每次都如此幸運。其實,我的一生並不長,不過多了幾十年記憶而已。我當然渴望生存,但麵對強敵,我亦有不能退縮的理由。雪兒,若我隕落,望你至少等待再見她那一天,將我所經曆的一切告知她,可否?”
雪兒久未回應,陳昴亦未再催促。他深知,盡管雪兒是一隻劍靈,也有她自己的選擇。陳昴未曾見過其他器靈,卻覺得雪兒與眾不同,獨具特質。他尊重雪兒的意願,不會強迫她在生命問題上做出抉擇,即使關乎他與她自己的生命。
陳昴並未與隊伍同行太久,確認沿途安全後,便提前返回軍鎮。入夜前,他回到先前尚未完工的外圍陣法施工現場。此刻,陣法隱蔽工作已完成,大部分人員已返回軍鎮,僅留幾名陣師與護衛進行最後的有效性測試。
望著隱約發光的陣紋,陳昴自言自語:“不知還有無時間再布置一層防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