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嬌想到這裏就打算前往父親的營帳,但她走到門口就止住了身形。她想到了父親暴怒的樣子,“我真是急糊塗了,我能想得到的事情,父親怎麼可能想不到。父親現在正在氣頭上,我要是沒有切實的證據,也隻能在父親麵前顯示自己的無能,說不得父親還得用劍砍我。這件事還真是麻煩。”
“來人!”陳嬌大聲讓帳外聽用的侍衛進入,“讓各路首領回來,有急事商議。”
僅僅過了一刻鍾,那些剛被陳嬌打發走的各路情報頭子們又再次出現在她的帳篷裏。這表明,這些人對當前的局麵也感到無計可施,否則他們早就親自前往一線尋找線索了。
陳嬌麵色陰沉地掃視著這些下屬,她聲音沙啞地說道:“我觀察到大家遲遲無法取得證據,線索也寥寥無幾,我們恐怕需要采取一些非常手段。”
一名身材婀娜,全身包裹著黑布,僅露出一雙嫵媚眼睛的首領表示擔憂:“主人,如果直接對青龍衛動手,恐怕會正中對方下懷。他們的人近期頻繁製造摩擦,就是想要逼我們出手。現在他們更是四處散播我們是聖族走狗的言論,那些青龍衛早就安排了陷阱等待我們。”
一名眼神陰沉的低瘦老者也開口說道:“鬼舞言之有理。而且現在真正的秘密恐怕都掌握在陳角兒手中,就算是青龍衛那幾個殿主恐怕手上也沒有我們想知道的消息。現在我們就算抓到一些青龍衛,也根本問不出來什麼機密。”
名為鬼舞的首領用她那嫵媚的眼睛瞥了老者一眼,因為麵容被遮擋,看不出她的表情。
旁邊一名留著披肩長發的年輕首領,嗤笑一聲,一臉不屑地看向老者說道:“哼,我說暗影老頭兒,你要是沒什麼可以說的就閉嘴。主上叫我們來是想讓我們提供一套可行的行動方案,不是讓你們這幫廢物來提困難的。你這老貨在主上的恩澤下混吃等死這麼多年,我就好奇,你是心有多大才能活到現在的?”
名為暗影的老者並沒有惱羞成怒,他微微收斂了笑容,直麵那年輕首領說道:“血刃,年輕人不要太氣盛,我隻是跟主上陳述事實罷了。說完這些,我自然會有我的計劃。不過我看你這麼著急要在主上麵前表現自己,不如就讓你先說說你那宏偉的計劃。”
暗影的話頓時讓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血刃身上,他眉頭微微一皺,但隨即又舒展開來。
血刃嘴角一揚,隨即他麵向陳嬌拱手一禮說道:“主上,青龍衛挑唆北府軍把事情搞這麼大,無非就是想讓我們入彀。
我們何不將計就計,既然他們想玩,我們就陪他們玩玩。他們不是將青龍衛器殿派去各個隔離軍營了嗎?我們也派人到那些軍營中去對付他們的器殿高手,擾亂他們的計劃。
而且,我覺得他們派出的器殿那些機巧師恐怕知道一些隱秘,我們完全可以暗中抓上幾個,一審就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