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一點,A市某個郊外廢棄的工廠。

身穿著一套紅白相間賽車服,嘴裏咬著根細長煙的女人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

“呦,生麵孔,”頂著一頭爆炸金毛的年輕男子繞著她的賽摩瞄了一圈。

“仔細檢查。”

女人起身,包裹在賽車服下挺翹的臂線直勾勾的對著人。

引得身後流氓哨不斷。

周邊環境嘈雜,她卻絲毫不為所動,拍拍坐墊,淡淡掀起眼皮:

“待會我贏了,可別說它有問題。”

“嗬,美女好大的口氣,你怕是不知道今晚賽場上有誰吧?”

他身後的一個男人滾動著喉結,對她吞咽著口水。

“有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今晚的冠軍一定會是我。”

她的聲音不輕不重,字字句句恰好就落在不遠處身穿黑色機車服的男人耳裏。

男人推開一直粘在身邊的辣妹,隨著一群人的笑聲懶懶散散的走近。

周圍的人見他,都止笑恭恭敬敬的喊了聲:“七哥。”

司徒城朝著身邊的人微微頷首,轉頭看著剛剛大放厥詞的女人,眼睛一亮:

“嘖,這哪來的妞?這麼會吹。”

周圍響起一陣唏噓聲,安嘉初抬眼看男人。

男人留著極短的寸頭,五官立體精致,英挺的眉骨立著道駭然的刀疤,在他俊俏的臉龐上生生拉出一股淩厲。

“七哥,她是來比賽的,”身邊不知誰看好戲般的喊了句。

“哦?”司徒城劍眉一挑,上下掃著她,“看著不像圈裏的,確定是來比賽?”

“聽說隻要有七哥在,A市再厲害的賽車手都隻能屈居第二,如若我僥幸贏了,不知七哥可否答應我一個要求?”

說完安嘉初手指夾著煙咬在嘴裏淡淡吸了一口,白色的煙圈從紅唇緩緩而出,淡淡的花香縈繞他鼻間,讓兩人頓時隔了一層朦朧的白霧。

“好大的口氣。“

司徒城用舌尖頂了下後槽牙,俯身靠近,安嘉初不自覺的退了幾步,整個人被圈在男人臂彎和賽摩之間。

司徒城深邃狹長的眼眸意味深長的盯著她的臉龐,沒一會兒,伸手勾了下人的下巴:

“你要是真能贏我,別說一個要求,七哥整個人都可以是你的。”

陌生的荷爾蒙氣息迎麵撲來,讓安嘉初瞬間渾身僵硬。

司徒城見狀,玩味的勾起笑,對著她發燙的耳尖壞心眼輕吹一口氣。

隨後抬手抽走快要被人咬得稀爛的煙頭,轉身將煙頭摁進身邊的垃圾桶上,發出細微的吱吱聲。

流氓——

這是安嘉初對他的第一印象。

比賽正式開始,各個參賽人員把自己的愛車都一移到了統一的起跑線上。

司徒城長腿支著地,屁股底下是一輛黑色摩托。

安嘉初聽說那輛渾身漆黑的賽摩還有個外號叫“黑寡婦”,是輛重組機車,裏麵的零件幾乎全是頂配。

“黑寡婦,”她嘴裏默念了幾遍,早知道她也給自己的車取個什麼毒蜘蛛,唬唬人。

“各就各位——”隨著一聲哨聲。

大家都收斂心神,屏住呼吸。

刹那間車子如疾風般從身邊一一穿過。

騎著黑寡婦的司徒城一騎絕塵,把參賽的人都狠狠甩在後頭。

賽程剛開始不久,安嘉初前麵就摔下不少人。

司徒城透過後視鏡,看著依舊吊車尾的那抹紅影,鼻腔發出一聲嗤笑。

小樣,跟老子比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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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隆———

耳邊充斥著機車的咆哮。

前方漆黑的山路猶如蟄伏在黑夜的巨獸張著血盆大口正在前方等著他們一個個自投羅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