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玉簫撥開了柳輕扇脖頸處的長劍,“三皇弟,你這是要邀請人到府上做客的態度嗎?”
柳輕扇抬頭看向玉簫的主人,此人一身月白色常服,模樣清俊,眉眼處能看出來跟尉遲遙有幾分相似,但是他卻不似尉遲遙那般氣質陰鬱反而是溫潤如玉般的君子之態。
柳輕扇心中驚喜來人竟然是許久未見的太子尉遲瑾。
“太子哥哥!”
尉遲瑾衝她一笑目光溫柔地看著她詢問道:“二妹妹,沒嚇著吧?”
柳輕扇目光不由轉向眼尉遲遙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最後還是對著尉遲瑾搖了搖頭。
柳輕扇一副受了欺負卻不敢說出的委屈模樣更加惹人憐愛。
在眾人眼裏尉遲遙不愧是有活閻王的名稱,剛剛殺了禦林軍的侍衛現在又刁難國公府家的小姐。
尉遲瑾把柳輕扇委屈的神情看在眼裏,他知道三皇弟做事狠厲,肆意張揚,他又深受聖上寵愛所以人人都不敢得罪這位三殿下。
但是他把柳輕扇當作自己的妹妹般,自然不可能讓她受了委屈。
“三皇弟,二妹妹自小身體羸弱萬一出了什麼問題,國公爺問責孤怕三皇弟到時候不好交代。”
尉遲遙聽著尉遲瑾帶著威脅的話,冷笑一聲收回了長劍神色淡漠地看著柳輕扇跟尉遲瑾兩人。他把劍身插入刀鞘,指尖摩挲劍柄的花紋。他在東宮安插的人從未說過太子殿下跟這位國公府的二小姐這般熟稔,看來東宮還有許多他不知道的事呀。
柳輕扇忽視尉遲遙直視打量她的目光,自見到尉遲瑾心中便鬆了一口氣,隻要有太子尉遲瑾在,尉遲遙便不敢對她怎麼樣。
她跟尉遲瑾年幼便相識。
自她被接入國公府,柳國公曾多次帶她進宮赴宴。
兩人第一次見麵便是在尉遲瑾的生辰宴上,那時的尉遲瑾被聖上冷落多年,所以他的生辰宴也不算隆重,來參加宴席的人並不多。
柳國公會帶她參加是因為廢後跟她娘親是同族姐妹,柳輕扇那時剛剛離開娘親到了國公府,到了一個陌生的環境她十分不適應,那時她膽子小見人都不敢說話。
尉遲瑾得知他們的母親是同族後,又見她這般年幼便跟他一樣與生母分別,所以宴席上格外照顧她,還曾親自牽著她的手帶她去他所住的東宮遊玩。
後來每年宮中設宴柳輕扇到了宮中,尉遲瑾都會去派人請她到東宮。
隻是後來她行了及笄禮後便不再隨意進宮,其一是因為年歲漸長男女相處要避嫌,其二是她已經跟周延定親再頻繁進東宮會遭人話柄,所以近一年她都未再跟尉遲瑾見麵。
尉遲瑾看著柳輕扇有些蒼白的臉色:“二妹妹,可要孤派禦醫到府上?。”
柳輕扇剛想開口卻被尉遲遙打斷:“太子殿下,這麼晚了您不在東宮待著怎麼跑出宮了?”
尉遲瑾早已經習慣了尉遲遙對他的無禮,他看向尉遲遙見他把玩著腰間還帶血跡的劍皺眉道:“父皇聽聞你滿城搜捕刺客鬧得整個京都人心惶惶,特派孤前帶你回宮。”
想著剛剛他過來時看到地上的死屍便又說:“三皇弟,禦林軍是天子侍衛,即使做的再不對也不可輕易斬殺,你這般濫殺無辜被父皇知道了怪罪下來必然又逃不了責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