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許臻睡夢中迷迷糊糊,感覺胸懷裏仿佛一團軟棉花似的,無骨而那麼溫溫柔柔,不由得緊緊而抱,舍不得撒手。
“呀,頭發,頭發。”
因為抱緊而翻轉身子的緣故,許臻的手臂將李雙嬌的長發壓在了胳膊下,疼得未醒來的李雙嬌囈語呢喃。
“嗯?!”
許臻睜開眼睛一看,李雙嬌赤身露體地躺在自己的被窩裏,當即驚呆不已,一時不知所措。
什麼情況?
許臻極力回憶,昨天晚上一個人喝悶酒來的,但喝了多少,喝到什麼時間,醉沒醉,一切都一切都想不起來了。
李雙嬌咋回事,咱們睡在自己床上?
許臻慌忙掀起被子看了看,自身光溜溜的,內褲也沒穿,兩隻腿正和李雙嬌的雙腿纏在了一起,他趕緊放下被子,不知如何是好。
李雙嬌癡情,一直鍾情於許臻。
這,許臻能夠感覺到,但許臻抱著“日寇未滅,何以為家”的理念,對李雙嬌總是保持著同誌間關係。
換句話說,將李雙嬌偷來的情誼拒之門外。
今日之事,令人瞪大眼睛,無法辯駁。
“想啥呢?”
不知什麼時候,李雙嬌醒來,翹著頭看著許臻的臉柔聲說道:“別想了,昨天晚上你喝醉了,不省人事,我好不容易把你扶上床,而後,你,你,我就......”
“哦。”
李雙嬌說話時,她的臉幾乎貼在了許臻臉龐,一陣女人的清香撲鼻而來,令許臻內心騷動不已。
再加之,李雙嬌的解釋,許臻十分難為情,隻能支支吾吾,不好意思正麵回話。
“天亮還早呢,再睡一會兒吧。”
李雙嬌小鳥依人一般往許臻的寬大胸懷裏一鑽,悄然耳語,雙手緊緊摟著許臻的脖子,溫柔地將香唇對在了許臻的嘴唇熱吻。
“唔。”
許臻先是一愣,而後荷爾蒙高漲,情不自禁地深吻李雙嬌,徹底淪陷在大美人的溫柔之鄉......
長期在敵占區,盡管租界區,特別是法租界,相對於日占區,環境稍稍寬鬆一些,但依然極其險惡,整天在刀尖上行走,稍有不慎將萬劫不複。
殺鬼子,鋤奸,打探情報,開辟地下貨物通道等,樣樣都相當艱巨而危險。
許臻身為上海一行的第一責任人,深感壓力山大。
閑下來的時候,許臻多麼想找一個寧靜的港灣,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必牽掛,好好地放鬆一下自我。
尤其是身邊美女一群,不時地在眼前晃來晃去,作為一個血氣方剛、生理正常的男人,說身心沒有反應,不動心,極其不現實。
特別是在國黨機構中,長官意誌,長官至上,一言堂,甚至生死就是長官一句話的事。
上峰和下屬女同事發生關係,司空見慣,根本不算什麼事。
隻不過,許臻嚴以自律,自我約束,克製力超強罷了。當然,坐懷不亂,這也是許臻人品好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