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傳來一陣陣的火車聲,周怡拿著奶茶慢慢起身,另一隻手拉著行李箱走在去往月台的路上,今天是周怡二十五歲生日,孑然一身的周怡製訂一個去西藏的旅遊計劃,二十五歲父母身亡,唯一一群遠的不能再遠的遠房親戚還天天紮心,天天催著找對象,周怡表示不服,於是來了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上車後找到自己的臥鋪,把東西放下,舒了口氣,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項鏈,這個項鏈是父母留給她的唯一念想,一塊銀色的小長命鎖,平時不自覺的就喜歡摸一下,“嘶!”一不注意旁邊有個小木刺紮了一下,手指有輕微刺痛,不經意間一滴血落在小長命鎖上,轉眼消失不見了。把手指包紮好後,並沒有在意,躺在床上閉眼休息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感覺不對勁,渾身輕飄飄的,睜開眼一片黑暗,前麵隱約有一束光,周怡慢慢的飄了過去……
耳邊充斥著哭聲,怒罵聲,周怡動了動身上,感覺骨頭都跟散架了一樣,想說話,嗓子疼的發不出聲音。完了,這是什麼情況?我不就眯了會嗎?怎麼跟被人揍了一樣?這是什麼情況?周怡暗暗想著。“娘,我求你了,你給我點錢吧,大丫她還沒醒呢,再這樣她……”隱約聽到外麵傳來個哭泣的女人聲音,周怡努力睜了睜眼,但是眼前一片黑暗,摸了摸腦袋後麵,粗陋的包紮,手上還能摸一片黏膩,腦袋隱隱作痛,隨著一段零碎的記憶擁入腦海,周怡整個人不好了,“我這是穿越了?我的西藏之旅啊!我的人民幣啊!白花錢了!”周怡欲哭無淚,穿的還是70年代,這個身體的一家完全不能說,包子父母和年幼的妹妹,原主還是處處受欺負的小可憐,二房除了小妹沒個人都要做滿十公分的,就這還天天沒二房的飯吃,每次都是剩菜剩飯,喂豬的都比他們夥食好。周怡好不容易接受了現實,暗暗安慰了自己一下,慢慢的從床上下來,摸索著來到門前,打開門說道:“娘,別求她了,奶她是不會答應的,你就是磕死也沒用,平白讓人看笑話。”對麵一個三角眼,長相刻薄的老太太正坐在小凳子上嗑瓜子,跟個豌豆射手似的噗噗的往地上吐,“老二家的,不是娘狠心,一個丫頭片子賠錢貨還花錢看病呢,咱們家還活不,不當家不知當家的難,你去灶火裏掏點草木灰給她抹抹不就行了?現在不也好好的爬起來了,要我說她就是偷懶不幹活,這一耽誤得少掙十公分。”原主奶奶王婆子還有點可惜。“大丫,你怎麼出來了,好點了嗎?”原主娘薑翠萍心疼的說道。周怡淡淡開口:“沒什麼,就是腦袋有點疼,眼睛看不見了。”薑翠萍頓時覺得天塌了,“看不見了!!!!”急急的跑到周怡麵前用手晃了晃,感覺到周怡沒反應,一時間更是急出淚來,轉身就跪地上哀求道:“娘,求你了,大丫看不見了,我得給她看病,我以後努力多幹活還債。”旁邊小妹周薇嚇得哇哇哭,周怡無奈,怎麼動不動就哭,動不動就跪啊,摸索著來到小妹身邊輕聲哄她回屋待著,省的嚇出毛病來。王婆子心裏犯嘀咕,咋瞎了?這以後怎麼幹活啊,這可是少了一個勞動力啊。
周怡嗬的一聲開口,“奶,你不會不認賬吧,是你讓我上山給你找肉吃,這是屬於大隊共同利益的,你讓我偷著去破壞團結就不說了,讓我一個十六歲的孩子去深山老林,你確定不是謀殺嗎,我這就找大隊長評理去。”王婆子瞬間有點慫了。說了這麼多話,周怡嗓子有點不舒服了,剛想再說話,身後傳來了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