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所以的周錦茵撓了撓頭，南兮微微一笑，拉起女子便衝進人群。
“那種東西，還是別留著的好。”
惡心人。
周錦茵扭頭看向嘟嘟囔囔的小販，一對少年少女走到攤位前小販立馬掛上笑臉。隻見少女接過麵具，少年定睛看了一會兒一把將麵具奪過扔給小販。
“那種爛人畫的麵具，髒了你的手。”
少女茫然地被少年拉著離開，看著少年不開心的模樣，柔聲詢問道。
“怎麼了？”
“那是之前的一個同窗畫的，他的筆跡我認得，真是髒了你的手。”
周錦茵了然，扭頭不再去看。不知不覺間幾人來到了河邊，冰雪消融的水麵上飄著幾盞河燈，粉色的、青色的各種各樣。年輕的男男女女，年長的婦人老者皆圍著河邊或站或坐。
“這是祈福用的。”
周錦茵看著水麵飄動的河燈開口說道，南兮扭頭，女子有些悲傷的眼眸落入眼中。
“我們也放河燈吧。”
手指撚著細細的毛筆思索著，星眸掃過周圍的幾人，低頭拂了拂被風吹動的紙。墨香隨著書寫在紙麵散開，濃黑的墨慢慢浸入紙麵。
手指推著河燈的邊緣將它送得更遠，南兮蹲在河邊看著漸行漸遠的河燈，慢慢混入前方的一大片中。
南兮似有所感，定定看向河對麵。白色的衣袍被風卷起，露出灰色的僧鞋。白玉的菩提珠撚動在指尖，沉寂的眼眸掃過腳邊飄過的河燈毫不留戀地轉身離開。
“是誰？”
周錦茵微眯著眼想要看清那抹身影，無奈隻看到一個色塊。
“虛塵。”
“大師?他怎麼在這?”
“應當是順路吧。”
南兮拽著思索的女子跟上準備離開的幾人，星眸中閃過沉思。身後傳來一陣彭彭聲，南兮扭頭看向夜空中綻放的花。
“阿娘，煙花！”
小孩激動地指著五顏六色的花，男子抱著仰著脖子的小孩，笑嗬嗬地與身邊的女子說著什麼。
來往的行人紛紛駐足沉醉在這短暫的絢麗中，恍如白晝的街道上人潮洶湧，有些擠著人群往河邊走去。
“誒！我的燈！”
“抱歉抱歉，小生不是故意的。”
“聽說今年還有一個奇特的煙花呢，不知道是什麼樣。”
“是金雪！”
少女激動地指著綻放在空中如雨幕落下的煙花，金色的煙花在空中綻放，又迅速落下。小孩新奇地抬手想要觸碰落下的灰燼，金燦燦的光落在身邊，的確像極了金色的雪。
南兮仰著頭靜靜地看著盛放的煙花，臉上不自覺地帶著笑意。
“真漂亮。”
聽到少女喃喃的話，雲嵐扭頭看向站在光下的南兮。
“你若是喜歡，明年我們再來。”
“好啊！明年我們一起來！”
看著耍寶的男子，南兮輕笑，打趣地開口。
“隻怕時老板與我們不同路，那可沒有辦法一起。”
“誒，話不能這麼說。這花城又不會跑，到時候我來這裏還會遇不到你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