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惟庸連忙將胡大鵬拉到一旁,惡狠狠道:
“你不是說,隻是撞了一個鄉巴佬嗎?”
胡大鵬鼻青臉腫的點點頭,委屈道:
“是啊爹!那三個鄉巴佬喝的醉醺醺的,半夜走在路上攔我的車!
我算是想明白了,他們就是想打劫!”
胡惟庸瞪大了眼睛,擼起袖子,掄圓了胳膊,狠狠給了他一個大逼鬥!
“啪”的一聲脆響,胡大鵬直接原地旋轉了三百六十度,整個人都懵逼了。
“爹......爹.....你打我幹嘛呀?你去打那個鄉巴佬啊!”
胡惟庸恨鐵不成鋼道:
“你踏馬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胡大鵬顯然是囂張慣了,翻個白眼道:
“爹,你別小題大做了,能有什麼嚴重的?
你怎麼官越大膽子越小了?
之前我在路上駕車,也沒見有人敢阻攔啊?
這就說明,您的威望出現了一點問題!”
胡惟庸直接氣笑了,掄圓了胳膊,狠狠又給了他一個大逼鬥!
“好好好!以前你惹了禍,都能壓下去,因為都是些庶民而已。
但這次,你知道惹著誰了嗎?”
胡大鵬捂著臉,眼淚都疼的出來了:
“誰啊?除了皇帝,還有人比你大?
那些人的衣著我都看了,粗布麻衣罷了!”
看著眼前這傻了吧唧的兒子,胡惟庸隻感覺胸口一陣疼痛。
作孽啊!都說老子英雄兒好漢,咋到了我這裏就成狗熊了?
胡惟庸深吸一口氣,指著左順門的方向,咬牙道:
“秦風!你明顯撞得人乃是泗洪縣縣丞秦風!”
胡大鵬頓時瞪大了眼睛:
“啊?早知道我就撞死他了,您跟他不是還有恩怨嗎?”
胡惟庸麵色陰翳道:
“你還真不如撞死他,就因為沒撞死他,所以他來左順門告狀來了!”
胡大鵬露出凶狠之色:
“那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他就地格殺!”
胡惟庸氣到發抖:
“晚了!晚了!你知道一旁砸門的是誰嗎?是燕王朱棣!
哭嚎的是誰?是踏馬曹國公之子李景隆!”
胡大鵬眼神之中,終於露出畏懼之色。
他喃喃道:
“不可能吧......秦風的狐朋狗友,怎麼會是他們.......”
胡惟庸痛心疾首道:
“現在知道怕了?現在知道怕了?
你今晚指不定把誰給撞死了,不然的話,秦風能如此的大動幹戈?”
胡大鵬一咧嘴,“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抱著胡惟庸的大腿哭嚎道:
“爹啊!您就我這一個兒子啊!您可不能不救我啊!”
胡惟庸一腳將他踹翻,咬牙切齒道:
“老夫恨不能踹死你!”
說完,他深吸一口氣,朝著左順門大步走去。
此時的秦風正在演奏大送殯,朱棣瘋狂砸門,李景隆“哎哎呀呀”的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胡惟庸強忍著耳朵的不適,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湊上前去:
“秦縣丞,可否借一步說話?”
秦風停下了演奏,上下打量一番,疑惑道:
“你誰啊?”
李景隆停下哭嚎:“他就是胡惟庸胡丞相。”
秦風神色頓時不善起來:“幹嘛?”
胡惟庸賠笑道:“我想我們之間,有些許的誤會,可否借一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