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紫禁城。
曹國公李文忠焦急的走入禦書房中,一個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迎了出來。
他身著一襲儒衫,天青色玉佩掛在腰間,臉上好像永遠帶著和煦的笑容,總會讓人心中安定。
他身上的氣質,就好似史書上曾書寫過的扶蘇公子那般。
這便是大明太子殿下,朱標!
李文忠作揖行禮,卻被朱標拉住,溫聲道:
“表兄這是怎麼了?”
李文忠焦急道:
“太子殿下,我那不成器的孩子景隆,沒啦!”
朱標愣了一下,看向身邊的太監,疑惑道:
“景隆他.......他什麼時候走的.......怎麼沒人通知本宮?”
旁邊的太監也是嚇了一哆嗦,“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顫顫巍巍道:
“內臣也不知道啊,景隆少爺人是什麼時候沒的啊........”
李文忠悲痛道:
“景隆他是七天前沒得!”
朱標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道:
“七天前就沒了?這麼大的事,表兄為何不早說?”
李文忠長歎一聲:
“我也不知道他走了之後,就不回來了啊!”
朱標忍不住後背開始發毛,滿臉震驚道:
“人走了,還能回來?”
旁邊的小太監臉都綠了,顫聲道:
“頭......頭七......回家看看........也很合理吧.......”
朱標嘴角抽搐了一下:
“合......合理嗎?”
李文忠反應過來了,苦笑道:
“不是,臣不是這個意思,是說景隆七天前說出門辦事,結果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消息啊!”
朱標這才鬆了口氣,笑著搖搖頭道:
“表兄如此說的話,我好像想起來,我家四弟也消失了好多天了.......”
李文忠歎氣道:
“臣這個兒子雖然不成器了些,但分寸還是有的。
如今這麼久不回來,顯然是糟了什麼難。”
朱標皺眉道:
“難不成,是有人敢綁架曹國公的公子,以及燕王?
這天底下,怎麼會有人如此囂張?
表兄,你別著急,景隆出門前,跟你說過什麼嗎?”
李文忠想了想,回憶道:
“好像是說,曾經有一個陛下的親軍後人,被殘忍殺害了。
都成一塊一塊的了,所以他要去處理一下行凶之人。”
朱標點點頭:
“那應該就是了,四弟大概也跟著去了。
表兄可還記得景隆說去哪裏了?”
李文忠搖搖頭,遲疑道:
“去哪裏倒是沒說,就罵了一句狗秦風。”
朱標朝著旁邊的太監招了招手,吩咐道:
“去找親軍都督府,問問有沒有叫狗秦風的。”
“是。”
那小太監答應一聲,便連忙去了。
朱標與李文忠對坐下來,長籲短歎。
朱標歎息道:
“我這四弟啊,整日裏不喜歡讀書,就喜歡在外邊胡混。”
李文忠一拍大腿:
“誰說不是呢殿下,也怪我沒教好景隆,將燕王殿下帶壞了。”
朱標搖搖頭:
“沒有景隆,他也會找別人耍,景隆這孩子還好,心性不壞,好好教導還是能成材的。”
李文忠點點頭:
“唉,希望他們沒事吧。景隆也是沒腦子,也不想想,敢殘忍殺害陛下親軍的人,能那麼好處理?他竟是帶著燕王,兩個人直接就跑了!”
朱標笑了笑,安慰道:
“放心吧,吉人自有天相,若是真有事,恐怕早就有消息了。
不知等我四弟回來,表兄可否帶他入軍營教導?總是這般遊蕩,也是不行的。
父皇你也知曉,對我那些弟弟們都嚴苛的厲害,動輒打罵。
如今老四也十八歲了,再逼著他讀書挨打,也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