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隻要一個人再靠近一點,就能勾住那條靈動受傷的舌頭。
咚咚……咚咚……
不知道是誰的心跳,在耳膜裏劇烈的響動。
陸延銘微微抬眸,不期然的撞上閃爍不止的眼眸。
兩個人的呼吸瞬間就亂了,商墨的手指也在微微用力,仿佛是在克製,又像是在期盼著可能會發生的事。
陸延銘喉頭一滾,倏地鬆開手,嗓音啞了些,“傷的不深,我去拿冰水,你再漱漱口,這會兒別吃東西。”
他錯開商墨,從冰箱裏拿了瓶冰水遞給對方,“在餐廳等一會兒,我把其他的做好就可以吃飯了。”
“那我出去等。”商墨心跳的快要從嗓子眼出來,接過冰水就趕緊離開這個令他燥熱的空間。
等商墨一走,陸延銘也去拿了一瓶冰水給自己降溫。
他幾大口灌下去,深吸一口氣,低頭看了一眼。還好有圍裙遮著,否則自己現在這個樣子也太難看了。
初戀的半年再單純也會有親吻,十年後的他們糾纏也是從上床開始。
如今這麼純情的“朋友”,卻要克製住不斷膨脹的情欲,不能觸碰。
陸延銘和商墨斷了以後,寧願單著往遊戲裏大把大把的充錢發泄,都沒有找人解決生理需求。
他依舊對男人沒性趣,但現在也不是不能對女人有反應,可就是……不想。
也不知道是在堅持什麼,也不知道能堅持多久。
以前他還覺得淩景曜不可理喻,如今的自己也不遑多讓。
商墨在外麵也不好過,自己是個GAY,對男性那麼曖昧親密的接觸本來就容易有反應,更何況那個人還是陸延銘。
但說好了隻是朋友,那就不能再過界。
可起反應的地方卻怎麼也下不去。
商墨迅速進了臥室衛生間。
子彈隨之而空,可心底的欲念卻還殘留著沒有被填滿。
收拾好以後,商墨才又出去。
經過小次臥的時候,商墨去找叢凜,卻見桌上放著一張紙條:墨哥,我出去了,你別擔心,等你打電話我再回來。
陸延銘已經把飯菜端上桌,看到他出來的方向,心頭猛地跳了一下,問道:“他還能出來吃飯嗎。”
“不能。”見陸延銘誤會了他跟叢凜的關係,商墨也沒有解釋。
“那給他留一份。”陸延銘用盤子盛了一份放旁邊。
商墨頓時有些吃醋,“你怎麼對他這麼好?”
“他人生地不熟的過來照顧你,年紀也不大。”
商墨抿著唇看他,有些嗔怒,“你什麼意思?你是覺得我年紀大?覺得我老牛吃嫩草?”
“老嗎?曉雯叫你哥哥叫我叔叔,你不戴眼鏡就像大學生,我們倆誰比較老?”陸延銘笑著給他盛了一碗湯。
商墨受用了一點,“那你不用對他這麼好。”他不想看到陸延銘對別人那麼好,就算隻是朋友。
“有他照顧你,我還是要表示感謝。”陸延銘也不覺得自己這話有什麼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