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墨睜開虛弱的眼睛,“你不會是覺得我長頭發像女孩子才讓我留著吧。”
“那你是女孩子嗎。”陸延銘給他吹幹頭發,淺笑著低頭在他額角落下一吻,“頭發的長短決定不了一個人的性別,你沒必要去迎合別人的喜好,除非你自己也喜歡。”
商墨當初剪了長發後留了差不多一年左右的短發,可他發現,無論他長發還是短發,想羞辱他的人不會因為他的發型就改變。
後來他就又留起了長發,要讓那些羞辱他的人不得不對他這樣不男不女的同性戀卑躬屈膝,痛哭求饒。
隻是他一般不會留的太長,也不方便打理,現在這頭發都過肩膀了。
商墨又摸了摸自己的頭發,“那我留著,等著長發及腰,還能剪下來給那些生病的小孩兒定製假發。”
他的頭發特別軟,像極了最真實的那個他,陸延銘摸了摸,溫聲問,“你很喜歡小孩兒?”
“嗯。”商墨勾著陸延銘的手指輕輕摩挲,“你知道,我這個群體什麼樣的人都有,名聲也不好,可我不想這樣。既然選擇這條路,就要承受這條路的艱難和取舍,性取向是天注定的,孩子也是。”
“我已經想好了,再過幾年,我就在國外領養一個。就是可惜國內領養不了,要不然我還是喜歡國內小孩子。”
商墨暢聊著自己未來的生活,但卻沒有多一個人。
好像在冥冥中他就知道,未來隻有他自己。
陸延銘也沒有問,看了一眼時間,輕聲說:“我要出去一趟,你一個人可以嗎?”
“你去哪兒?”藥效應該是減弱了一部分,身體的燥熱也緩解了很多,但商墨不想讓他走。
“我上來太長時間了,要下去看看。”陸延銘揉揉他的頭,“睡一覺,我會很快回來。”
商墨隻能鬆開手,又百般不舍,“那你早點回來。”
陸延銘心頭一軟,低頭細細吻了一會兒,“把門反鎖好,我回來會給你打電話。”
等人一走,商墨起來反鎖上房門,給阿力打了個電話。
“我們還有幾個人在港城待命。”剛才還嬌軟無力的人,再開口時冷冽平靜。
“還有四個。”
“今天餘克遠對我沒得手,晚上肯定會找其他人發泄,跟蹤他,打斷他的左手。”商墨漂亮的桃花眼裏再不複勾人的媚惑,隻剩下狠厲。
去到樓下的陸延銘找到淩景曜,宴會已經結束了。
“人呢?”陸延銘沒看到餘克遠。
“胳膊脫臼,去醫院了。”淩景曜淡定地坐在吧台高腳凳上,喝著酒看陸延銘,“姓商的怎麼樣?”
“藥效退了。”陸延銘也倒了杯酒和淩景曜碰了下杯,無聲的感謝。
淩景曜看他半晌,喝了口酒,“小銘同學,我一想到你栽他手裏,我就……想打人。”
陸延銘一笑,“你對他有偏見。”
偏不偏見的另說,淩景曜見他的表情,嚴肅道:“打算地下情?”
陸延銘笑容漸斂,搖搖頭,“能拖多久拖多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