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戰場上,白知靜的五位師兄師姐與煉器宗的兩個老道士,正在圍毆空悔。
雙拳難敵四手,老師傅也得被亂拳打死。
此刻的空悔渾身是傷,看上去最嚴重是左腿上刺穿的那兩個骷髏眼,正在往外淌著血,滴滴答答染紅了泥土。
大師兄白知簾雙手握劍,指著空悔,一臉的不解。
他的聲音很冰冷,沒有絲毫人情味:“空悔大師,幺妹殺了萬火掌門,她已經殺了人了!是惡妖,必須拔除,你為何還要苦苦相護著她?”
“是那些人先害她的,幺妹沒錯。”空悔一貫平淡冷靜的聲音裏透著慍怒。
他調整了一下姿勢,把全身的重力都傾斜到右腳上,掄起當拐杖的伏魔禪杖,砸在白知簾的雙劍上,準備再一次殊死搏鬥。
卻輕而易舉地將白知簾的本命雙劍打落在地。
“……”幺妹木了。
白知靜的大師兄何時變得這般孱弱?連本命雙劍都握不穩了?
三味真人逮著機會,斜插進來,燃燒著本命之火的煉器爐,兜頭砸向被大師兄的騷操作震驚到發愣的空悔。
“看我龜殼的厲害!”
卻不知是不是剛好就這般湊巧,五師兄白知庭也在用他的本命法器“千年玄龜殼”去囚住空悔。
“咚!”
煉器爐與千年玄龜殼,兩相一撞,震耳欲聾。
龜殼碎片與煉器爐的碎渣四濺開來,爆炸帶起的罡風,震得兩位當事人都噴出老大一口血,摔出去老遠。
“人妖殊途,大師,苦海無涯回頭是岸啊……哎呀……”
麵紗女郎白知箔勸說的話,才說了個開頭,弓箭還沒搭起來,就被這場爆炸的餘波,掀翻在地。
“二師姐!二師姐!你怎麼了?可別嚇我啊!”
圓圓胖胖的三師姐白知四,驚慌失措抱著二師姐白知箔,上了毒霧蟒蛇的身,遊離了戰場,急救去了。
看那慌慌張張心急如焚的模樣,似乎再慢上一秒,她家二師姐就要嗝屁了似的。
“臭丫頭!滾開,礙手礙腳的!就是因為你,貧道好幾劍都刺歪了!”
靈寶真人一聲嗬斥,笨拙的六師姐白知院抽抽鼻子,眼淚瞬就湧了出來,但她委屈地忍了下來,可憐兮兮地蹲到一棵光禿禿的樹下,畫蘑菇去了。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符籙派這幾個小家夥的演技,也太浮誇了點!爺都看不過眼了……”
想方一邊用紅纓槍轉動著一彎緋月,一邊嫌棄符籙派眾人的演技。
眼角餘光一瞥,看到也同他一般,正在吃瓜看戲的幺妹,挑了挑眉頭。
“哎,你怎麼還沒死?被爺捅破妖丹的妖怪!沒有一個像你這般,苟延殘喘這麼久的!真不愧是人為造出來的妖怪,就是不一樣啊!”
想方幹淨利索的收了一字劈腿,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望著幺妹,津津有味地評頭論足。
幺妹用力抬頭回望想方,看著他那滿是笑意的黑眼珠中透著殺氣,瞬間就明白了想方在思考如何下手,給她補上最後的致命一擊!
可她隻是條砧板上的魚,全程隨他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