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見,青海頭,古來白骨無人收。”

“新鬼煩冤舊鬼哭,天陰雨濕聲啾啾!”

揉了揉太陽穴,徐圖起身坐在床邊。

陣陣吟唱好似近在耳邊又遠在天邊。一股悲傷之情怎麼也化不開。

“啪啪!”拍了拍臉,給自己打打氣。

“早晨起來,小鳥向上!擁抱太陽,滿滿的正能量。”

“沒心沒肺,健康加倍!擁抱太陽,滿滿的正能量!”

徐圖沒有吃早飯的習慣,洗漱一番便來到公司。

公司裏比徐圖來的更早的就隻有一位了。

“楊哥。”

楊哥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帥大叔。管理著這個人數不多,但是福利還不錯的“偵探社。”

因為國家不允許私家開設偵探社,所以對外宣稱的一直是“社區互助協會”。搖身一變合規合法。

隻見楊哥遞給徐圖一根香蕉。

“二十歲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吃哪補哪。”

“那明天我給您買點腰子。嫂子之前來抱怨……”

“去你的!沒大沒小。七千塊打到你卡上了。”楊哥一副不識好人心的表情。

“多了一千,不是說獎金三千嗎?”

“你這跑前跑後的,多的一千給你買點吃的補補。”

“那謝楊哥了。那幾家尾款結了這是?晚上還是注意點別真傷到人。”

“要不錢就白賺了不說以後還得去鐵窗內看你。”

楊哥一擺手,“呸呸呸!你嘴裏就沒好話。這噶腰子的損招也是你出的。”

“這些家長也是下狠心了,一人五千。也不知道你是怎麼說服那些家長的。”

“可夠那幫孩子喝一壺了。正所謂浪子回頭金不換嘛,他們還賺了呢。”

噶是不可能真噶的,隻是人父母找到咱互助協會,想讓他孩子有段“終身難忘的記憶”。

幫迷途羔羊重歸正途,我輩義不容辭。

若是真有頭鐵的經曆這事後還要混社會,甚至自詡經曆過大事而變本加厲的話,歡迎其父母再來咱互助會嘛。

“還有一件事。中城街有一家,兒子失蹤了。”

“因為沒有證據顯示他兒子受到危險,所以警方隻說先回家等待。”

“那一家人就找到咱這。這不是你最近幹了不少事,人可是慕名來的。”

“慕名?這可不是好事。”

“主要是我知道你就喜歡奇怪的案子。”

“這家孩子一直在家,沒出門。屋裏窗戶也是鎖的,人媽進屋送水果,你猜怎麼的!”

“他媽媽說就在她開門瞬間,人嗖一下就消失了。”

“不過這話他丈夫都不信,說她……”

“我去看看。”徐圖聞言要了詳細地址。

安平市自然無法和首都北華市相比。但是富足的人也不少,中城街就屬於富人區。

“你好,我是社區互助協會的徐圖。”

“進來吧。”開門的是個斯文的中年男子。

“情況你也都清楚了,找到我家兒子必有重謝。”一進屋女主人就迎了上來。

“我來就是為了此事。我聽說你親眼看見你兒子嗖一下消失的。”

女主人表情糾結,一旁的丈夫接著道:“怎麼可能呢!內人估計是眼花了。”

“未必是眼花,有些事實確實很難讓人接受。”

“你知道什麼?”女主人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