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長安城內發生了幾件大事。
今上漢景帝病重,要提前為太子劉徹行冠禮。
冠禮結束後,劉徹和陳阿嬌將會舉行大婚典禮。
曆史的長河正在一點一點的前進,今上漢景帝的生命快走到了盡頭,他著急著在有限的生命裏,盡力為下一代君王安排好每一項事宜。
張騫來看我的時候,我拖著病弱的身體,邀請張騫同我逛東市,為劉徹準備成人賀禮。
東西市都逛了個遍,沒找到合適的禮品。不是市肆上的東西單一,隻是我心底裏覺得,市肆裏的貨品配不上未來雄才偉略的漢武大帝。
最後實在沒辦法,張騫建議我動手給劉徹做一個,他勸我說東西不在貴重,重要的是心意。
我當時沒有采納他建議,後來越想越覺得可行。
今天窩在書房裏,看著坐在旁邊的乳母做女紅,我突然就有了想法。
我問乳母能不夢在布料上繡圖案。乳母說能。
我掰了一點兒木炭屑,在乳母的工具箱裏麵,找了一塊白色的粗布,用炭筆在上麵畫了一個,Q摳版的招財貓。問乳母能不能幫我做一個錢袋,然後在錢袋上繡上它。
乳母沒有多問,隻說可以,說我畫畫的手法很新穎,從來沒有見過,但她沒有好奇的多問。
乳母的手很靈巧,他找來一個深褐色的織錦,花費了兩天的時間,按照我的要求,將招財貓活靈活現的繡了上去。
太子行冠禮,空前絕後。
我沒有去觀禮,和張謙一起逛市後,大姨媽突襲,本就沒好的身體,體虛加痛經,我又病倒了。
平安他們去圍觀了整個過程, 回來就把當時的盛況講給我聽,我隻覺得錯過了很可惜。
漢景帝病重,最近朝堂上不大太平。韓說跟在韓嬰身邊,空身乏術,抽出空閑時來看我兩次。每次都是匆匆忙忙的來,又匆匆忙忙的去。送來了一些補品,說他作為兄長沒有好好照顧我,他很愧疚,讓我好好養病,得了空閑他再來看我。
對此,我不置一詞。對於他的親近和示好,我一向不拒絕,也不會去迎奉。
躺了幾日,身體利索後,我便讓平安駕著馬車帶我去太子府求見劉徹。
我去的時候,太子劉徹正在會見大臣。等的半日,終得召見。
不過短短數日不見,太子劉徹形容上未曾有改變,但給人的感覺感卻不一樣了。嗯……怎麼說呢?就是上位者的氣勢,在他身上彰顯得越發濃鬱,讓人望而生畏。
“這才幾日不見,怎的韓王孫就不認識孤了?”我發呆未曾行禮,劉徹也沒惱怒,心情愉悅的打趣我說。
我這才驚覺自己的失態,連忙行禮說,“太子殿下安好。”
“起來吧!”劉徹端坐到坐席上說,“身體大好了?!”
“是,多謝太子殿下關心。”我如實回答。
“瞧著氣色相較之前是好了很多。”劉徹觀察了我一下說。
我抬手行了一禮。
劉徹指著對麵的坐席,示意我坐下說。
“今日來見孤所為何事?”
我將隨身所帶的盒子,拿出來放在案幾上。
有著不明所以的問。
“這是何物?”
我回答說,“送您的成人賀禮。”
聽我說完,劉徹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神色。他懷疑的問我是不是跟送給張騫的賀禮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