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臣在意大利任勞任怨的做了一個助理所有的工作,顧總許是知道了孟宴臣的計劃,安排的小張平時都像個隱身了一樣,隻要有孟宴臣陪著李思嶽,他自動消失。
李思嶽對這種安排反抗了幾次,小張都委委屈屈的說“思嶽姐,我一個做技術的,你有什麼不懂的,問我沒問題,見客戶這種事,顧總交代了,你和宴臣哥去就行,我用不著跟著。”
李思嶽沒辦法揪著一個年輕小夥子發脾氣,每天看著孟宴臣,火氣就起來了。要是以前孟宴臣可以想起來女朋友的優點是善解人意,那麼現在的李思嶽主打一個暴躁小辣椒,嗆的要死。
孟宴臣拿的礦泉水,擰開了她嫌棄他事多;孟宴臣看著太陽大,給她撐傘,她三步走開,還不忘補刀“怎麼了,滿大街的女孩子不打傘,就我一個怕曬黑嗎?”;兩個人吃飯孟宴臣點的餐也被差評不斷,廚師的水平成為了孟宴臣的錯,“這玫瑰果湯,怎麼一股怪味,你怎麼就給自己選了蔬菜湯?”
孟宴臣看著女朋友時不時炸毛的樣子,沒有一絲的不耐煩,以前的李思嶽甜甜的,像個草莓蛋糕一樣讓人割舍不了,現在的李思嶽更像一道湖南小炒,看著唬人,其實味道更豐富。
再者,孟宴臣既然舍得扔下一切追到了意大利,對女朋友的刻意刁難,根本不會在意。他心裏明白,李思嶽但凡還願意跟自己發脾氣,就拿自己還當自己人,假如某天她跟自己客氣的像對小張那樣,自己就是被劃到了安全範圍之外,那才是問題大了。
李思嶽對於孟宴臣的照單全收,越來越心煩,她知道自己再怎麼胡鬧,她心中那股怨氣,遲早就消磨沒了,到時候孟宴臣再持續的示好,自己的意誌就不會堅定了。
這麼想著,更是心煩,終於在一天晚上,李思嶽拉著孟宴臣到了一處網紅酒吧,孟宴臣看著霓虹射出來的各色燈光和隨著震耳欲聾的音樂搖曳身姿的男男女女,再次和李思嶽確認,“思嶽,要去這裏嗎?”
“嗯,你不去就算了,我喊小張一起來見識一下。”
孟宴臣的後槽牙都要咬碎,麵色還維持著毫無慍色的樣子,“還是我陪你吧,小張要和女朋友視頻,沒空過來。”
在絢爛的燈光下,帥氣的金發調酒師穿著淺色襯衣,搖晃著調酒杯,將綠色液體倒進玻璃杯。推到了李思嶽的麵前,李思嶽猶豫了一下,還是一飲而盡,味道不錯,於是壯著膽子又叫了一杯。
微醺後,壓抑多時的李思嶽開始去舞池裏和別人一起隨性的跳著舞,孟宴臣一直旁邊看著她,直到一個高大的卷毛男人,開始要抱著李思嶽,孟宴臣才冷臉過去,護著人出來。
“孟宴臣,我想趁著年輕,大家都多些選擇。你也是,你覺得我好,是不是因為你戀愛經曆太少,才這麼執著。以你現在的條件,想要什麼樣子的還不是抬抬眼的功夫。”酒精上頭後,李思嶽開始說些平日裏不想戳破的大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