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臣再次來到新加坡,看著鄧灩笙可以在她舅舅麵前對自己一臉深情的樣子,轉臉就可以打電話和小男友調情,他有些羨慕她的灑脫。
鄧灩笙舅舅不滿意孟家一個人都沒有來,鄧灩笙解釋了孟父昏迷不醒的特殊情況,舅舅也不好再追究。
“不是還有個妹妹嗎?你們孟家來不了長輩,來個小輩,也算重視我們白家。”舅舅離開大陸多年,談婚論嫁的規矩卻恪守祖規。
孟宴臣打電話給許沁,許沁好像已經知道了些什麼,答應提前一天到新加坡,出席訂婚儀式。
孟宴臣厭惡自己自作聰明,最終卻成了籌碼的一角,可是再多的不堪也抵不過他對國坤的執著,他取消了李思嶽的消息置頂,由著不同的人出現在對話框,把李思嶽的頭像慢慢推到了看不見的地方。
但是他還會安慰自己,不會失去的,過了這段,哪怕讓他上天摘星下水撈珠,他也不帶猶豫,他一定會把李思嶽重新帶回來,讓她永遠不能離開。
隻有這個念想,讓他才覺得自己是活著,也隻是活著,而已。
許沁不是一個人來的,孟宴臣接機的時候,看到了賀宜誠,他沒想到許沁會邀請賀宜誠同行。
幾個人到了酒店,賀宜誠體貼的替許沁去放置行李,孟宴臣給妹妹點了酒店的下午茶,兩個人麵對麵坐著。沒有了外人,許沁突然朝孟宴臣勾勾指頭,“哥,我有事想告訴你。”
孟宴臣往前坐了坐,他看得出來許沁有很多話要說,如果是勸自己放棄,那就不必再聽下去了。
“哥,思嶽說你們分手了,你甘心嗎?”
孟宴臣握緊了杯子,聲音依舊平穩“沒關係,分手了也可以再複合。”
“哥,有沒有想過,如果隻是挽救國坤,我也可以。”許沁用叉子隨意撥了撥蛋糕上的水果。
“你胡說什麼,”孟宴臣打斷了許沁,他隱約知道了妹妹的意圖,“我隻是走個形式,你要是聯姻,就是真的了。不要胡鬧。”
“哥,我姓孟,自我6歲到了這個家,你們就是我的家人。之前是有些許糊塗,可是現在家裏這個樣子,你苦苦支撐,我還能裝聾作啞嗎。注資非得IMC不可嗎?賀宜誠已經征得他姐姐同意,如果我們決定結婚,她願意幫我們家度過困難。這樣的話,你要不要考慮,別再訂婚了。”許沁練習了無數次,終於一口氣說了所有。
孟宴臣沒想到許沁居然會真的為家裏這麼犧牲,他直接拒絕,“你又不喜歡賀宜誠,以後你會後悔的。”
“這一段時間,賀宜誠都在和我聯係,我沒有那麼反感。其實有些對不起宋焰,可是我們一路走下去真的磕磕絆絆,繼續糾纏下去,有什麼用呢。不說這些了,別擔心我,我已經長大了。“許沁聲音柔柔的,卻很堅定。
“沁沁,聽話。家裏有我,不用犧牲你。”孟宴臣依舊堅持著。
“宴臣哥,你們在聊什麼。”賀宜誠不遠處走來,一臉燦爛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