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康承在自責的情緒中度過。與他不同的是,孟宴臣醒來後,除了有點口渴倒是沒太大的不良反應,他起床來客廳,看到李思嶽,她正在餐廳喝水。
“思嶽,早上好。”孟宴臣過去接了杯溫水,一飲而盡。嗓子稍微好受了一點。“什麼時候可以不用應酬,白天工作晚上還要跟這些人繼續待一起,哎。”孟宴臣發了句牢騷。
“你看看你父親唄,如果他現在可以不用應酬,你就有希望了。”李思嶽覺得孟宴臣不能對標別人,跟他父親比,還是有參考性的。
“那我還要再等快三十年呢,不過我父親,現在的確可以推掉大部分場合,已經基本上不大需要出去了。”孟宴臣在家住的時候,父親倒是可以和母親經常一起吃晚餐,然後兩個人一起出去散步,自己看著也是很羨慕。
“沒事,你現在開始倒計時,有盼頭。”李思嶽也覺得中國社會這個形勢,不應酬也不大可能,“早上吃牛肉麵吧,昨天邢姐鹵的牛肉,還給留了些手擀麵,咱下點麵條吧。行嗎?”
說到吃早飯,孟宴臣胃裏空空,但是也不大餓。既然李思嶽說了,孟宴臣從冰箱裏拿出來食材,準備做飯。
倆人早上一起吃了牛肉麵,邢姐鹵的牛肉倒是很軟爛入味,孟宴臣吃完飯,李思嶽還沒吃完,孟宴臣就拿起來旁邊的橘子,給她剝水果。
“你吃完飯就走吧,反正我在家辦公,我沒啥事。”李思嶽慢條斯理的把麵條吃完,看著孟宴臣倒不急著走,把橘子剝好給她放在盤子裏,似乎在等她。
“我也不急,我天天這麼一走就一天見不著你,沁沁說得對,咱倆就得朝夕相處,既然我中午回不來,晚上也可能有事,我就早上多陪你一會,反正考勤打卡也管不著我。這點特權還是有的。”
李思嶽聽完覺得孟宴臣這個從善如流的態度,真是不錯,昨天許沁剛打電話說了他幾句,今天就開始有了變化,越看他越覺得順眼。
“宴臣,以前我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帥氣。”李思嶽調侃他說,“你看別人穿西裝,很容易像房產中介,你不一樣,你穿西裝,就貴氣十足。”
“那可不,情人眼裏出西施啊。我現在看你也是,自帶濾鏡的,穿家居服都能豔壓群芳。”孟宴臣毫不含糊的接著了李思嶽的話。
倆人對視一番,覺得他倆說的都有些幼稚,可是又是心裏話,說到了對方的心上。
既然孟宴臣不急著上班,李思嶽倒是想和人商量一下自己的業務,不在辦公室裏,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
“情況就這樣,我已經有批貨現在還在巴拿馬那邊堵著呢,現在這個客戶的貨,數量也不多,我就想要不直接換空運得了,不然運輸上再出岔子,客戶肯定不會再信任我們了,你說呢?”李思嶽認認真真講了講她客戶運輸的問題,該運輸,就自己公司補錢,需要自己打報告,寫情況說明。麻煩是麻煩,但是後續就不用擔心太多了。